成威胁的人!
当前百花城如此模样,凤家一直忙于主持赈灾救人之事,稍稍分了心,他就已经自己等不及,想要坐上那皇位了!
“那景元礼呢?”凤乘鸾问。
诗听一撇嘴,“别提那个傻乎乎的五王爷了,他这几天,整天只知道拉着静初小姐,站在王府门口发粥。”
“他拉着初初……?”凤乘鸾的心思稍稍转了个弯儿就明白了。
景元礼一直没进宫去闹腾,不是他拉着初初施粥,而是初初拉着他!
这个时候,越傻,才越能保住性命!
凤静初这两年历经深宫之中的锤炼,心思果然细腻地令人发指。
“听听,帮我更衣,再派人知会楚王府,就说让楚王务必穿上他最好的王袍,在大门口等我。”
“啊?小姐,你要干什么啊?”
“进宫!”
——
金殿上,除了亲自出城去查看洪水过后的百花城周边情形的凤于归,已经文武百官齐聚。
容虚成一马当先,对着空荡荡的皇座下跪,“秦王殿下临危受命于天,乃我南渊江山社稷之福祉。臣,容虚成,恭请秦王殿下登基!”
当前的形式,已经很明显了,秦王继位,是顺理成章,显而易见的事。
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反对,那就是跟自己的前程甚至自己的脑袋找不痛快。
于是,满朝文武,悉数跪下,高呼“恭请秦王殿下登基!”
殿后耳房中,景元胤春风意满,却迟迟不现身。
他想要这呼声高一点,再高一点。
让全天下都知道,不是他想要夺位,而是所有人都在逼他做皇帝!
他正从容自在享受着外面的山呼时,忽然发现,这耳房中,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正要喊人,就见凤乘鸾一袭黑色的紧身衣袍,正立在前面不远处的锦帐之后。
景元胤一身白毛汗都吓出来了,见是她来了,大大松了口气,招呼她道“姮儿也是来等本王的好消息的?”
凤乘鸾面无表情,从锦帐后走出来,“王爷这里,有什么好消息?是洪水已经彻底退了?还是灾民全都安置好了?亦或者,十里之外的九御黑骑,已经撤兵了?”
“……”景元胤好生尴尬,虚握着拳头,咳了一下,“姮儿不要着急,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外面的事,我们可以一样一样妥善处理。”
“秦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理?什么时候处理?”凤乘鸾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立在他御案前,随手拿了一本景元熙还没来得及批阅的奏折,翻了翻。
“这个……”景元胤一时语塞,他一门心思都在夺位之上,哪里管过外面老百姓都在经历什么,“这个不是一直都有凤帅替本王操持嘛,而且,洪水总会过去,百姓嘛,生生不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哦,”凤乘鸾啪地将那只奏折丢在桌上,“洪水总会消退,而老百姓反正也不会死绝,所以,这些事在秦王殿下眼中,都是小事对吗?”
景元胤这才发觉,这个女人今日来者不善,他皱眉故意嗔怪道“姮儿,你这是怎么与本王说话呢?本王岂是那等无道昏君!”
“你的确不是无道昏君!”凤乘鸾将桌上的折子一推,跳坐到御案上,忽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半张脸咚地按在案上,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因为你还不是个皇帝!”
“唔……”景元胤没想到她竟然敢在金殿旁边动手,拼命挣扎,可却哪里挣得过练了灭绝禅地手。
“有一件事,我想你务必搞清楚,捧起景氏天下的,既不是外面那些跪着的老头子,也不是我那个在外面正苦心操持的父帅,而是苍生,是黎民,是那些被你排在最后,视如蝼蚁却生生不息的百姓!”
“唔……”景元胤拼命点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