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眸光闪亮地看着谢安澜,“谁?”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的我病恹恹的,眼见着快要死了的样子。”
欢颜点了点头,等着谢安澜接着说下去。
“我当时中了毒,找了很多大夫,只能勉强吊着一条命。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才打听出了有陶神医这么一个人,他的来历不详,也不知师承何人。但是曾经一度他为许多百姓医治好了疑难杂症,被人誉为‘神医’,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是经过穆柏他们的细查之下,发现他还活着,只是隐居了起来。穆柏他们也不是第一个查到陶神医隐居所在的,只是陶神医不愿见人,所以在自己的住处外设下了许多机关,只有有命闯过那些机关的人,他才会出手帮忙医治。”
而若不是当初欢颜给了自己一个八卦镜防身,只怕自己也是没命见到那陶神医的。
“如果是你说的这位神医的话,或许……会有希望。”
那陶神医肯定是医术非同一般,不然也不至于都销声匿迹,隐居起来了,还有人能千方百计地一定要找到他,冒着一死也要找他医治。若不是真的有非凡的医术,也不至于让人如此。
“只是……”谢安澜面上闪过担忧之色,“那陶神医既然已经隐居了,肯定是不愿出山帮人医治的,只怕我们想要请他去北於是请不动的,还要让齐云舒亲自来大顺一趟。”
既然已经隐居了,就说明是不愿意再理会俗事的事情。当初自己冒着一死闯进去的时候,那陶神医也说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再挪地方,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再挪到哪里去,也一定会再有人千方百计地找到他,所以他干脆就不挪了。
外面的那些人一心地想要扰他清静,想要他医治,那也行,只要能闯过他设下的那九死一生的机关,只要愿意拿命来搏,而且搏赢了,他也愿意出手医治,否则哪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治。
所以,莫说是齐云舒侯爷之子的身份,就算是当今皇上,若不能亲自过去,并且闯过了陶神医的那些机关,陶神医也不会出手医治的。
自己在陶神医那里解毒的时候,也跟他相处过一阵儿,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就算要用强权来逼他,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屈服的。
所以,让他打破自己的规矩,千里迢迢地过去北於去给齐云舒看病,恐怕是连一分可能都没有。
欢颜明白,大凡是有真才能之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的,况且那位陶神医又是一心想要隐居,不理世事的。
“那……你就给风胥写信过去,将这件事告诉他吧,我想着,他和齐云舒从小一起长大,像是亲兄弟一般,肯定会劝他过来试一试的。”
不管怎么样,总是一份希望。
“好,我这就去写信给裴风胥。”
谢安澜将信写好,当天就用飞鸽传书给裴风胥送了去。
原本裴风胥是不打算让欢颜和谢安澜知道这件事的,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让云舒尽量不再跟他们二人纠缠才是正理。更何况,欢颜都已经跟谢安澜成亲了,两人关系也一直不错,若是突然得知这件事,欢颜心里只怕也难免有些自责,何必要让他们知晓呢,也没多大的意义。
但是收到谢安澜的来信之后,裴风胥不免有些后怕,幸亏这件事叫谢安澜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陶神医的事情。
既然那位陶神医如此神通广大,能解了所有大夫都无法解开的谢安澜中的毒,那想来也是应该能医治好云舒的腿的吧?不管怎么样,都非常值得一试。
看过来信之后,裴风胥立刻就去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之中,齐云舒还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坐在那里,一片愁云惨雾,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