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牛:快三百万字了,下个月应该可以完。完后,就进行我的游历全国计划,期盼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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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依老田知道的,商人富户奢靡,可不单是我宣府镇。大明各处,有了钱的,哪个不是穷极华丽?特别那些盐商,吃个饭都要费个几万钱,宴席一摆就是几百桌,菜品几十味,那个排场连王侯都不如,我宣府镇比起他们差远了!”
他瞪了李邦华一眼,大声道:“再说了,这是商家厂主们合法赚来的钱,为什么享受不得?李公这是在吹毛求疵,专盯着我宣府镇的缺点,哪个地方可能没有缺陷?就算有部分人过了点,但并不影响大局,我宣府镇气象,在大明当属第一!”
“好!”
张贵不由叫了声好,心想老田的嘴皮子也越来越利索了,这话就是说得有理有据。
钟正显等人也是点头,对李邦华硬要揪宣府镇小辫子颇为不满。
“初兴之时,哪个不是政通人和?”
李邦华冷然说道,他看着田昌国:“朝初期,太平安乐。贞观之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文景之治,天下祥和,特别国家开支有度,贵族百官皆不可奢侈穷华。历朝初期种种,政通人和上,并不会差过现今的宣府镇!”
他说道:“下官不否认大明各处现穷者无立锥之地,富者田连阡陌,奢侈无度。然这是几百年积弊才造就的,敢问田公,宣府镇发展才几年,还是田公认为,穷极华靡就是好事?”
田昌国一时语塞。
李邦华继续冷然道:“商贾恶行劣性,所闻皆尽逐臭之味,人心扭曲,此为历朝百年之后才有之现状,但在宣府镇已经出现了!以后发展个几十年,又成什么样子?下官思之真是毛骨悚然!”
一时王斗握住茶盏的手都震动一下。起身离座缓缓踱步。
李邦华对着王斗后背施礼道:“下官不否认大都护的功绩。不否认诸位同僚的功绩,更不否认现宣镇百姓大部还是纯朴良厚,但又何必得意?毕竟宣府镇才发展多少年?”
他大声说道:“有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政者当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而不是一味歌功颂德,容不得外人挑刺毛病!保安州等处弊端是确实存在的,诸公又何必回避。不容正视?”
田昌国恨恨的看着李邦华,保安州的发展种种,是他得意的政绩之一,自己含辛茹苦的招商引资,在李邦华口中不值一提不说,还被说得污秽遍地,人心扭曲,实是可恨!
他猛喝一声:“敢问邦华公,是老百姓吃饭重要,还是你所说的区区污秽重要?”
他大声说道:“外间人吃人,什么都没得吃,所以流民才不断投奔我宣府镇,厂主们到处设立厂坊,也才能招募工人,给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不言你说污秽之事老田没看到,便是有一点点,与吃饭大事相比,哪个更重要?还是说将厂坊关了,继续让流民吃人去?”
张贵也挺身而出,冷然说道:“不错,当地百姓都不介意,你邦华公却在这里危言耸听,这是何意?是想影响我宣府镇蓬勃发展的良好大局吗?还是说山边河边出现一些煤灰石灰,影响了你邦华公吟诗作画的情趣?”
作为民政部部长,张贵当然不能任由李邦华这样否认自己的心血,而且他认为李邦华所说也是危言耸听,更加在哗众取宠!
区区污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与带来的就业,税收等实利方面相比,些微的小问题,完全不值一提。
他更认为镇厂坊不但不能少,还必须增加,越多越好,最好遍布整个宣府镇,整个安北都护府,便如大将军所说的,让工业的力量,弥漫整个大明。
他更说道:“至于有些厂坊主奢华,这是好事!引导百姓消费,增加就业!便如保安州现各厂坊主是云烟的的购买主力,这给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