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赵乙拿下。”
回到青衣司的南宫定,怒气满腔。
赵乙是他的心腹侍卫,每日负责将新密令传给赵王府的欧阳音。
除了赵王夫妇,只有他一人知晓。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真相。
奉行这一李飞白教给他的真理,南宫定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将赵乙拿下。
“王爷,我冤枉。城西一行,我一直跟在您的身边,哪有时间冒充你进赵王府?”
赵乙跪在地上,不断喊冤。
“除了你,没人知道密令。”南宫定表情有些痛苦。
赵乙是他多年来培养的心腹,一直忠心不二,他也不愿意相信。
“你不用亲自动手,青衣司中必有你的同党。”李飞白说道。
“说,是谁?”南宫定近卫将刀横在赵乙脖子上。
“我哪有什么同党?王爷,多年来,我一直忠心耿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我要对您不利,有的是机会,何必要等到今日?”
赵乙头脑还是清楚的。
可惜,南宫定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说出同党,念在多年情分,或可饶你一死。”南宫定冷声说道。
“我根本没有什么同党,请王爷明察。”赵乙伏在地上痛哭。
眯起双眼,南宫定沉声下令:“用刑!”
闻言,赵乙惊恐无比。
他知道青衣司的刑罚,有多么恐怖。
“王爷,我冤枉啊王爷,我没有泄露密令,我没有……”
赵乙不断摇头。
随后,大殿中传来他的惨叫。
赵乙的指甲盖,被钳子硬生生拔掉。
“说不说。”南宫定似乎打算将怒火发泄在赵乙身上。
“王爷……我……我冤枉。”
“继续。”
“啊!”
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赵乙痛得浑身抽搐,晕倒在地。
“弄醒他,继续。”
南宫定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感情。
此时,孙齐瑞走进大殿。
“王爷,今日青衣司里的人,已经初步排查出结果。”他禀报道。
“这么快?”南宫定有些意外。
“说说看。”
“是!”孙齐瑞拱手。继续道:“情报营的人,值勤时偶有走动,一时之间难以排查,倒是徐统领……”
“徐元忠?”南宫定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值勤时,他离开过情报营,回到自己房间,说是今日忘了带茶叶在身,回去取了。”
徐元忠好茶,人尽皆知。
值勤时,必须喝茶,否则头脑里没有整理情报的思路。
“离开多久?”
“据他所说,不到一刻钟,但是情报营的人,全都低头苦干,没人能为其作证。”孙齐瑞道。
闭上眼睛,南宫定手指敲打着桌面,似在琢磨徐元忠的嫌疑。
“其余人呢?”他随后问道。
“下人、丫鬟、厨子暂时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倒是有一个侍卫,卑职觉得嫌疑甚大。”
“谁?”
“便是守在白先生亲友庭院的李岑。”
“李岑?”
“不错,他今日出过青衣司,而且长达一个时辰。”
“哦?什么原因?”南宫定问。
“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白先生的那个侍从,吃坏肚子,方神医让他出去抓药。”孙齐瑞道。
闻言,南宫定将头转向李飞白。
“王爷,我那侍从是吃坏了身子,但是,抓药需要一个时辰那么久吗?”
李飞白脸带困惑。
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