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并没什么概念。
可李飞白不同,他听到顾承业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顾大人,除去现银外,其他的折合银两能有多少?”
身为大理寺少卿,顾承业也算文武才,他对这些古玩字画虽然没有研究很深,但大概价值还是清楚的。
他略微一数,开口答道:“约莫有七万余两。”
“这么说,钱良业家里所有资产加在一起,不超过十万两?”李飞白郑重问道。
“嗯,不错,不超十万两。”顾承业肯定答道。
这就奇怪了,根据钱文德的口供,钱良业这么多年来,贪墨的资产不下千万两,可现在查抄出来的竟然只有十万两?
冰山一角!
其余的去了哪里?
“这跟钱文德招供的数目完不符啊。”李飞白将心中疑问提出。
两人只顾抄家,似乎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听李飞白一说,方才反应过来。
“对啊,相差甚远。”顾承业附和。
“司徒大人,钱府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李飞白第一反应便是钱良业将绝大部分财产放在了密室里。
“白兄弟,这点你放心,大理寺抄家不是一回两回了,对于是否在府中建造密室,我一眼便能瞧出。我可以肯定,钱府没有密室。”顾承业打消了他疑虑。
“这就奇怪了。”李飞白这句更像是自语。
“会不会,他把资产转移到别处了?”司徒无忧想到一种可能。
闻言,李飞白反驳:“能转移到什么地方?钱良业的至亲都在这里,如此巨额资产,你敢转移到好友名下吗?”
两人纷纷点头,他们发现李飞白不仅会医术,懂诗书,善对弈,心思还很缜密,不由得对他抛去异样目光。
“干嘛这样看着我?”作为密谍,他已经养成了后天的警觉,一旦有人盯着自己,他心里便会有感应。
上次在鲁记酒馆便是这种警觉,救了他一次。
“白兄弟,你似乎对钱良业的家里情况,清楚得很?”顾承业现在反应过来,李飞白似乎对钱良业很感兴趣,当然他不是怀疑,只是随口一问。
“哦,王爷路上跟我提起过。”李飞白随口搪塞。
毕竟还有自己的事,司徒无忧见查抄完毕,拱手说道:“顾大人,白兄弟,既然事了,那我便告辞了,至于钱府资产为何会差这么多,那就交给陈大人去审理吧。”
“多谢司徒大人相助。”顾承业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