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贪墨的事,刚好司徒大人也在,即刻将钱府抄了,详情明日朝会,一并上奏。”南宫山似乎对此案刻不容缓的模样。
“承业,你留下协助司徒大人。”
“费礼,你也留下。”南宫山道:“司徒大人,钱府的人,麻烦你先行扣押。”
大理寺的人手已经不多,自己又没带侍卫,此事只能交给皇城禁军。
李飞白和陈贡之纷纷应命。
大卫律例,凡是抄家一事,必须要有三名官员在场,此举是为了防止两人串通,贪了被抄官员的家产。
李飞白代表齐王府,顾承业代表大理寺,司徒无忧自然是皇城禁军。
听到要查抄自己的家产,钱良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反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陈大人,我随你回大理寺,”南宫山出言道。
“是,王爷。”
余下的大理寺兵丁,将钱良业从地上提了起来,押解出钱府。
“举头三尺有神明,举头三尺有神明……”
突然,钱良业似乎发疯了一般,口中不断重复喊着这句话。
李飞白听言,眉头紧锁,略微沉思,钱良业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无意中接触到了对方的双眸,清澈且坚定,根本不像发疯的样子。
为何他一直喊这句话?
又为何南宫定走了,他看似慌乱,实则好像解脱了一般?
种种细节和疑虑浮上李飞白心头。
“你就是那个治好了齐王怪病的医官?”司徒无忧主动上前打招呼。
“正是在下。”李飞白拱手施礼:“一向听闻司徒统领玉树临风,修为高超,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陛下错爱罢了。”司徒无忧谦逊道:“倒是你,本事不小,既通医术,又能作诗对对子,还在棋道上赢了赵王,如今又抱得美人归,实在羡煞我等。”
他指的自然是徐芊芊。
“在下一时冲动,胡作非为罢了,让统领见笑了。”李飞白讪讪回道。
“两位,若要寒暄,等此间事了,在下做东,到太白楼一聚如何?”顾承业上前,笑着说道。
明面上是出言答谢,实际上在催促。
李飞白如何能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牵起嘴角一笑道:“看来顾少卿急得很,也罢,司徒大人,咱们正事要紧,改天再与顾少卿把酒言欢。”
“甚好。”
钱良业有一妻三妾,除了钱少成这个儿子外,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幼子,均未及冠,事发后,他们躲在屋里根本不敢出来。
司徒无忧命几个禁军将他们扣押,送往大理寺交给南宫山。
紧接着,便是翻天覆地地查抄家产。
首先是书房,李飞白和两人推门而进,正对面摆着的是一座神龛,上面供奉着一尊神明,用纯金雕刻而成,旁边香火不断,供奉的食物看上去新鲜无比,显然每日更换。
“钱良业丧心病狂,没想到对神明倒是虔诚。”司徒无忧随口说了一句。
见到房间里的布置,李飞白脑海里似有一道光芒闪过,可总是抓不住,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找出问题所在。
司徒无忧命人将房间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部装箱,清点一遍,顾承业拿着一本册子,在旁边一一登记。
“白兄弟,你怎么了?”司徒无忧见李飞白呆立原地,忍不住出声问道。
“哦,没事。”李飞白反应过来,心中仍是重重疑虑。
“司徒大人,书房查抄完毕,去账房看看。”顾承业开口说道。
用了近两个时辰,三人将钱府所有钱财资产清点完毕。
“共有现银两万三千两,字画十幅,古玩四件,珠宝若干。”顾承业看着册子上记载的说道。
司徒无忧是一个武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