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万头猪,也足够让那三千汉军抓好几天的了,雍闿这蠢货居然三天都守不了,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魏狼也勾起不以为然的嘴角,对高定说道:“夷王,看来真的是高山神的庇佑,我们没有一意孤行地对抗汉军,雍闿的兵马不逊于越嶲诸部联盟,还是死在了汉军的手里,而且仅仅是三千汉军,我实在难以想象……”
跪在地上的雍阑见状,连忙叩首道:“如今家兄已经死了,还请夷王看在昔日的情面上,能给某雍氏留一点后嗣血脉!”
高定瘫倒在位子上,当日离开牧羊坡的时候,卫弘还对他说可不要赶去太迟,否则雍军必定为汉军所败,姗姗来迟的越嶲诸部或许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了。
彼时的高定还把这些话当作了卫弘的戏言,孰能料到今日居然成了真。
高定看着雍阑问道:“雍氏在谷昌城内还有多少兵马?”
雍阑老老实实地答道:“滇池城外只折损了万余人,如今雍氏大部皆在谷昌城内,约莫还有三万正卒,还有不计其数的奴隶……眼下兄长死了,张跃等人都说要投奔汉家朝廷,可……”
雍阑顿了一会,才对高定说道:“别人可以降了汉家朝廷,再博一场功名富贵,可雍氏已然成了汉家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焉能再归附汉家?故而某前来同濑,恳请夷王能为雍氏留一点最后的血脉!”
李求承舔着干燥的嘴唇,眼中闪过一阵嗜血的狂喜之色,对高定跃跃欲试地请求道:“夷王,雍氏的部曲太过不堪了,若是再按照之前的行军速度,后日再赶到谷昌的话,说不定雍闿手下的张跃等将已然投了汉军了……”
魏狼也在一旁深以为然地劝说道:“是啊,夷王,咱们带着部落的勇士一路跋山涉水地闯过来,不就是为了多抓几个奴隶,在汉军手里多换些粮食吗?雍氏兵马要是全投降了,咱们到哪里去抓奴隶呢!”
在李求承和魏狼之后,围拢在营帐中的诸部大大小小的头领皆是议论纷纷了起来。
大体都觉得越嶲诸部应该抓住时机,连夜进兵到谷昌,在内应雍阑等人的协助下,抢先汉军完成对雍氏兵马的收降。
但是……
一向谨慎的高定仍旧心存顾虑,看着雍阑问道:“你来投靠本王,本王也不能将你拒之门外。但汉军的威仪你也是见识过,如今雍闿新亡,雍氏势必不能再留在益州郡了,这样吧,你带着雍氏嫡系的家小随本王前往越嶲如何?”
雍阑对此却是心存顾虑,抬头看着高定反问道:“如今夷王已经复为汉家诸侯,若日后汉天子一纸诏令,向夷王勒索雍氏一众家小,夷王又焉能庇护早已家道衰落的雍氏呢?”
李求承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雍阑说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要么回去洗干净脖子给汉军砍了头去,要么干脆一点,老子直接砍了你一了百了!”
雍阑虽然很畏惧,但仍旧咬紧了牙坚持说道:“南疆孟氏与交州士氏皆与雍氏交好,且不惧汉家兵锋,还请夷王及诸位头领看在往日的交情上,遣送雍氏家小及一众亲信前往南中边境。”
雍阑对高定十分诚恳地说道:“夷王若是答应下来这件事,雍氏便将举族三万部曲及下辖七城十数万百姓奴隶,悉数赠予夷王及越嶲诸部!”
很快,雍阑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决然地对一直要取他性命的李求承闭着眼睛说道:“若夷王不允的话,就将某这条性命取去罢,也算断了谷昌城内某雍氏部曲最后的念想!”
瞧着雍阑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李求承倒是先犹豫了起来,目光看向夷王高定,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若是说先前高定还仍旧持有怀疑的心思,那么见到雍阑如此坚持己见且慨然赴死的模样后,心中的那丝顾虑早已经是烟消云散。
若是雍阑一口答应他的安排,率领雍氏族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