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竟然死了?……”
汉军主将营帐中,卫弘面前的诸位将校在听闻到这个消息后,皆是流露出一阵意外之色。
反应过来的朱安一拍手掌,面露狂喜:“如此一来,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雍闿一死,对那些叛军来说,势必造成了天大的打击,军心士气极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一旁的韩能倒是比朱安冷静地多,咳嗽了一声,看向了卫弘和句扶问道:“难道是那日血战,卫将军和句司马重创了雍闿,才让此獠不治身亡?”
卫弘摇了摇头,仔细回想了当日交手的具体情况,很确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当日我挥刀斩向雍闿,那一刀定然是能伤了雍闿,但绝对没有伤及要害,雍闿是倒在句司马的长槊下……”
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句扶的身上,想听听他的解释,孰料句扶也皱着眉毛回道:“当日兵荒马乱的,雍闿身边又多是亲卫冒死护卫,某只记得一槊砸到了雍闿此贼的肩颈处,然后他就被雍氏的部曲抬走了……是死是活,某也不是很清楚。”
韩能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一般的说道:“那雍闿多半……确实是死了。”
朱安连忙对卫弘请命道:“卫将军,既然雍闿死了,那咱们就趁早杀过去,莫要耽搁了……”
卫弘听见朱安这般着急的模样,脸色一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看着朱安……
句扶见到这副模样,当即开口问道:“卫将军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卫弘点了点头,就要解释:“我怀疑……”
卫弘还没说完,就听见帐外有紧急军报传来:“报!营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雍氏家将张跃的亲卫,是来向汉军投诚的!”
……
……
“雍阑?本王得到的消息可是雍闿派你进攻永昌郡去了,怎会前来同濑投诚于本王?”
驻军同濑这座小城的越嶲夷王高定,盯着面前这位老熟人,十分谨慎的问道。
同濑北接味县,南临昆泽、谷昌、滇池等城池,凭借越嶲诸部的脚力,明天日落之前便能赶到谷昌。
高定眼中的雍阑,身形面容酷似其族兄雍闿,但却威武不足,面对着高定及越嶲诸部的各大头目,表现得十分紧张。
“夷王,某兄长雍闿死于汉军突袭,如今雍氏部曲人心惶惶,逃亡小半,更听闻汉军和夷王联手合围,自知取胜无望,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恳求夷王看在昔日的交好情谊上,给某雍氏留一条活路……”
“什么!雍闿死了?”
高定和越嶲诸部的头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后,皆是感到诧异,不敢相信。
李求承更是拔出一把刀,插在了雍阑的面前,抓着他的头发问道:“胡说,你们雍氏好歹招募了数万勇士,那汉军不过闯过去三千多人,怎么还能杀死雍闿呢,分明是你戏耍我等!”
被李求承这把刀吓得够呛,雍阑赶紧跪在地上叩首道:“某当时率军进驻青蛉水东岸攻打永昌,并不清楚滇池的具体战事,但家兄雍闿确实死在汉军手中,连滇池城外的营寨都丢了,某赶回谷昌的时候只见到部曲抢回来的兄长尸体,张跃等家将更是叫嚣着要投降汉军……”
雍闿抬起头,看着越嶲夷王道:“夷王眼下已经与汉军结盟,派人去汉军营寨中问问,便知此事是真是假,某绝不敢欺骗夷王和诸部头领,若某有一言作假,愿遭天人共戮,五马分尸!”
瞧着雍阑慌乱无措的动作神态,还立下了毒誓,高定和越嶲诸部头领在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数万雍氏部曲在滇池城外被三千汉军杀得大败,雍闿更是连命都丢在了汉军的手中。
李求承收起插在地上的短刀,放开了抓住雍阑头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高定轻蔑地说道:“夷王,这雍氏的部曲真的是太不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