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我师傅曾经经历那场大火是你爸爸而为之的。」
孙昔明说,「不确定,但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我父亲当时就还住在邻城,所以我不能打包票。」
「我只知道,师父在你爸爸死后,就一直在调查孙明真正的死因,师父到死都不相信你的爸爸是自然死亡的。
而且为了了然你父亲的一桩心愿,一直在暗中调查孙志明的案件,知道那张纸条的出现。」彭可那纸条两个字,念得很重,他的眼神看向孙昔明,想从平淡如水的脸庞里发现什么。
「说到这个,整整十几年了,凶手一直杳无音讯。」
微微抖动着耳朵,彭可听着,他是在刻意转换话题吗?
「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继续埋藏的很好,要么这么多年早就死了。」彭可逆着月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透亮。
孙昔明舒了口气,「我父亲的日记里也记录着,我在想,只要找到日记口中的那个「叔叔」,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想到叔叔这个词,他就不免想起多天以前曾经和那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在林间小道相遇的情形,他曾乐笑着说,「你这个年纪也该叫我声叔叔了吧。」
他有一个荒诞的想法——会不会这个人和当年被受害者叫着叔叔是同一个呢?
想到这,思绪又被打乱了。
「你之前所说的,我师父的案子有眉目了,该一起告诉我了吧?」彭可扑闪了两下睫毛,眼神透露着坚毅。
孙昔明说,「我说过了,我目前的收集到的线索就跟四周的灰尘一样,不重要。」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托你调查师父的死因,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着,难道我希望等来的结果是你所说的线索不重要?而且连你目前收集到那微小的线索也不曾给过我!
你知道的,我……我是亲眼看到她死在我的面前,从高空直直的落下去,一个人,一个女人!」彭可的语气越发洪亮,此刻的她浑身散发着怒气,她重重的拍打着大腿。
孙昔明立即跨步向前,两双手紧紧的抓住即将下落的手掌,手的抓力发的有些紧,彭可低头暗「嘶」了一声。
两眼怔怔的望着前方,眼睛已经慢慢的哭的红肿,她的双唇硬生生的紧闭着,面皮眼泪俯视着脸颊。
他将彭可一把怀抱在身体的中心部,而后传来声音微小如鼠的抽泣,泪光闪动。过了一会儿,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停顿,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又从孙昔明的怀里推开。
两双手发着微颤的手指,抹过脸颊三四次。
「说实话吧,我感觉跟你呆在一块,我看不透你,我感觉我活的好累。」彭可呵着气,「无论是我的师父,还是如今死去的王叔,他们都有我们不得而知的秘密。」
「秘密,有时候讲出来是好的,有时候想出来是坏的,但我们永远不知道讲出来到底是好是坏,这不是我们能够定义的。
但是,说到做到,是我们能够实现的。」彭可抽了两次通红的鼻尖。
夜色依旧是深浓,浸了墨色般沉寂。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未关闭的玻璃窗上逐渐积起了水蒙蒙的的雾气,薄薄的,浓浓的。
闻声而启嘴的孙昔明半张着,发出一丝奇奇怪怪的呜声,又闭上了。
彭可承认,她是多么希望此刻的孙昔明能做个合理的解释,可是,结果是毫无挽救的余地。
她一次又一次咽着期望的口水,眼眸失望的半遮住,用手抹过整个脸颊,她尽力扯出一个笑容,两个鼻孔不由
的一呼一吸。
「很好,我平生最讨厌这种避而不谈的人了,这让我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也选择不再对你追究了。」彭可看样子是不留任何念想利索的人站起身,下意识拍了拍后背的衣裳。
「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