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哥儿来了?”
“二爷好!”
“给芸二爷请安!”
“……”
一到义学,许多人都来跟贾芸打招呼。
贾芸一一回礼,寒暄一阵后,他回头问贾代令道:“老祖宗,义学这边没出什么纰漏吧?”
“没什么纰漏,得亏你当初建造义学时,要用砖瓦房,这不,下大雨大雪的时候就用上了!”贾代令满脸笑容道。
顿了顿,他又道:“另外族里平时也隔三差五派了人过来检修的,为的就是防备出现这种恶劣天气,耽搁孩子们读书。”
“没事儿就好。”贾芸松了口气道,又问:“听说族里有人家里房子塌了?”
“是有这事儿,昨晚雪下的太急,咱们房里有两家房子塌了,另外几房也有七八家房子塌了的。”贾代令道。
他看了一眼贾芸,捏着胡须道:“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也别管那么多,你是做大事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族里自有安排。”
人老成精,许多事看得通透。
贾芸如今是三房的顶梁柱,就算要让贾芸帮忙,也会好钢用在刀刃上。
比如像修建义学、邀请教谕夫子、族人打官司等。
这些关系到族人未来的事,才会让贾芸出面。
至于族人想找工作,有族人穷困需要接济等,都不会让贾芸帮忙。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二次,是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贾代令他们自不会让贾芸,陷入到这些烦务当中去,以免得不偿失。
说白了,要给人恩惠就直接给大的。
小恩小惠给人多了,倒是会让人习以为常。
要是什么时候不给,或者给少了,那些人就会有一肚子的意见。
就像贾府,年年过节,没少给其他房的族人米面腊肉什么的。
可如今为了让孩子到三房义学读书,不也照样摒弃了大房给的好处,转身来巴结三房么?
贾芸的到来,让义学更热闹了。
特别是那些读书的孩子,在打扫积雪时,都不时远远看他,眼神中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贾芸在族里,现在是一个榜样。
他出身寒微,硬是凭着自己努力,高中举人,还当了官,手握几万军队。
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不能到达的高度,贾芸却不到二十岁就实现了。
义学里的几个教谕和夫子,也过来和贾芸说话。
文人和文人之间,话就多了,特别是离恩科会试只有几个月了,几个教谕明年也将赴考,所以和贾芸讨论最多的,便是怎么写八股文。
至于几个夫子,今年也参加了恩科乡试,但遗憾的是,一个中榜的都没有。
不过义学这边待遇好,又有教谕教他们怎么写文章。
所以几个夫子都没走,都留了下来,继续教书,以期三年之后再考。
中午贾芸留在义学吃饭。
“加几个菜吧!”教谕笑着说。
贾芸微笑道:“也好,不只咱们加菜,孩子们也都加!”
他让教谕安排义学的护卫,去他家拉些羊肉和蔬菜过来加餐,又留贾代令等族老在义学吃午饭。
这里的一应花销都是由贾芸承担,贾代令他们哪怕在族里德高望重,也是很少来族里吃饭的。
不过贾芸开了口后,他们就不推辞了,都满口答应留下吃饭。
接下来,贾芸在教舍和宿舍看了看。
教舍在冬天有些冷,光线有些昏暗。
对此,贾芸也没什么办法。
这年头虽然有玻璃,却也十分贵重。
贾母那边就有个玻璃屏风,只有在接待贵客时,才舍得拿出来。
贾芸前世就一厨子,也不懂烧制玻璃,虽然有银子,却也不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