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完颜璟这一刻反而易常平静,简单的一个说字,已经道出完颜璟此刻的心情。
移刺彦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当前不进则死,只能赌一把了。
移刺彦拱深吸了一口气后,犹如下定某种决心一般,语气坚定道:“臣收到这份信件后,过于震惊,觉得定是他人陷害睿亲王。
因为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臣没敢以捕风捉影之事破坏天家和睦。
所以臣在收到信件后,便派出得力之人远赴漠南亲自调查。
经过都察院御史仔细走访调查,确实发现丰州一些可疑之地。
这两年丰州所属官吏调动平凡,一开始因为与夏国换地一事,以为丰州的官吏调动皆属正常。
可后来经过臣等仔细摸查,才发现丰州官吏的调动皆有属睿亲王有关旧部的特点。
丰州这种不正常的调动,这其中肯定有中都的人配合,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天衣无缝。
故当时臣便派人在吏部、兵部、亲军都督府三部仔细调查。
经过臣多日调查,终于在上个月发现吏部文选司郎中魏安在此事中扮演着特殊角色。
臣在五日前以贪污受贿的名义将魏安带入都察院盘问调查。
不过可惜的是,魏安虽然招了,但只是牵扯出了有关于长安的一件走私桉件。
至于丰州的事情魏安并不知情。
不过据魏安所说,他曾根据吏部尚书孛术鲁阿鲁罕指示,在有关丰州官员的事情上给予过现任丰州官员方便。
魏安在此事不久之后,便收到了吏部尚书孛术鲁阿鲁罕送给他的一千亩良田。
因为魏安口中的涉事官员品级过高,都察院无法调查,必须由东阁出面。
但臣怕东阁参与后走漏消息,免得夜长梦多,臣想请陛下旨意,抓捕魏安口中涉事官员。”
“呼!”完颜璟深出了一口气,似乎从未想到移刺彦拱口中的事情会这么严重复杂。
睿亲王造反的心绝对没有,他有没有造反的心自己最清楚了。
但要说睿亲王他想盘踞丰州,在丰州做个一言堂的土皇帝,这种心思睿亲王绝对有的。
思索过后,完颜璟揉了揉额头,语气森然道:“与长安走私有关的官员都有谁?”
说起此事移刺彦拱便来了精神,立刻回答道:“其中有兵部左侍郎蔡维奇,亲军都督府文堂司使吉艺文,吏部右侍郎曾经常。
长安知府何东旭,长安绿营总兵钱礼,长安盐巡使蔡维厅,以及长安粮商余则成,长安盐商向永恒,长安马商王大虎等众!”
完颜璟听后表情不变,对一旁低眉顺眼的李志博道:“拟旨,以左都御史移刺彦拱为钦差大臣。
特以全权调查长安走私一桉,凡桉中涉事官吏,不论官职大小一应捉拿!”
完颜璟说完这段话,李志博已经写完圣旨,尔后走出御帐,去找翰林院使读润笔。
完颜璟在李志博出去后,看了看一脸严肃到移刺彦拱,声音沙哑道:“睿亲王与孛术鲁阿鲁罕的事情,你在不要插手,朕会将此事转交东厂接手调查。
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办理长安的桉子就行了。
好了,若没什么事你便出去吧。”
“可是……”
“勿须多言!”完颜璟打断移刺彦拱,斩钉截铁道:“去吧,睿亲王与孛术鲁阿鲁罕该怎么处理朕心中有数。”
“陛下……”
完颜璟看到移刺彦拱还想要说什么,又一次打断道:“朕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睿亲王怎么会造反,又怎么可能造反,他的朕的弟弟,若连朕的弟弟都要反朕,那朕算什么?大金算什么?
此事传扬出去你让天下人如何看朕!
给朕留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