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祐那个浪荡能处理好这事,你今日也不会拼了命来见我,我帮你,放心吧,庐凇不会有事儿的,他不过是个小兵卒,纵是北郊原来的主将小贾大人,也得要卖我个薄面的。”
“真的?沄洺,你,你不怨我?你真的愿意救我弟弟吗?”
霍沄洺轻笑了下,摇了摇头:“我这辈子能为你做些微薄的事儿,就心满意足,怎么会舍得怨你呢?”
“沄洺,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来求你的......”江知酒有些束手无措地摇了摇头,霍沄洺仿佛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许是她自知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实有些过分,她紧紧握住霍沄洺这最后一根草,不愿放手。
“是不是尹凡祐那个王八蛋欺负了你?”
“他......他......我怀惊琛的时候,祐郎在虹廊买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回来做妾,如今日日醉在那几个的温柔乡里,我如今,是府里上下的笑话罢了。庐凇出了事儿,我也去求了祐郎,他说自己不插手武官的事情,对军营更是一无所知,不愿为了我搭上人情,更不愿跟罪臣之后有瓜葛,怕惹了麻烦......”
这样的回答,其实霍沄洺早就料到了,尹凡祐那种浪荡惯了的,又怎会为了一个人浪子回头,一心向内的。
“我一会儿派人送你回去,明日一早我便去接你,咱们去北郊军营。你不必急,上元节之前,君上都不准见血腥开杀戒的,我定帮你处理好这事,救下庐凇来。”
“我不,我不回去,你今晚送我回去,明早去接的就是一具尸首了。我不回去。”江知酒猛然抓住霍沄洺的臂。
“啧,不许乱说话。”霍沄洺顺势揽过江知酒,把她的头轻贴在自己的胸前,缓声说,“你不愿回去就不回去,我恨不得你这辈子都不回去,我这房屋百间,如何就差你一张床榻了。”
霍沄洺不想惊动下人,便先带着江知酒回了清云轩,吩咐羽泽亲自去收拾屋子给江知酒住一晚。
她今晚歇在了澜橘室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