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控制住似的。
哦,这该是她在漳福楼里学的本事。
霍沄洺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江知酒见霍沄洺松了口,又继续,她一副绝望的神色轻摇了摇头:“来不及慢慢说,他就要死了的,沄洺,你救救他,我求你了。”
说完,她身子一软,轻飘飘地又跪了下去,成为尹家少夫人之后,江知酒用几年时间将自己的身段尊严养了起来,为着箫庐凇的事情,她所有的尊严都可以放下,那是她除了惊琛之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这一次,霍沄洺没忍住,他一把将江知酒扶起来,他的语气温柔且有力。
他贴着江知酒的耳朵,轻声说:“你放心,有我在,庐凇不会有事,你也先冷静,听话。”
夫人瞧见林婉笙的面色不太对劲,上前说到:“这院子里人多口杂,不妨有事进屋里慢慢说吧。”
回屋的路上,夫人就找借口将林婉笙劝回了清云轩去。
这事儿,是箫庐凇的事情,一个多月了,要不是赶上君上大发慈悲下令不见血腥,只怕现在都不给江知酒来求救的机会。
江知酒将一封手信递给霍沄洺,看了之后大概了解了其中的事情。
箫庐凇如今人在北郊军营里扣着,北郊离中心地界远,君上基本不太过问那边的事情,军营原是由贾昭大人的次子贾桓守着,如今贾桓提了官衔入了朝,就把北郊交给一个武试新秀,这人名叫刘惜中,今年武试才拔上来的官位,已年近四十了。
箫庐凇信上说的不清不楚,只说什么偷将令符,被抓回来什么的。
“沄洺,我弟弟我知道的,他从小胆子小,爹爹阿娘走了之后,他自己一个人被送去充军,这么多年来都谨小慎微,他不可能去偷主将的东西啊,沄洺,这一定有人攀诬他的。”
“这也说不准,你们姐弟俩之前为了筹谋,什么事儿没做过。”夫人轻呵一声,说到。
“夫人,将军夫人,我自知不配前来求救的,但是我弟弟您见过的啊,我们家的前前后后您也都清楚,我弟弟他也算是您瞧着长大的了吧,您救救他,他不能死啊。”江知酒突然站起身来,扑跪到夫人膝前,扯着调子说到。
“尹娘子,你如今正儿八百是尹家少爷的小娘子,是江老板的后人,箫庐凇他姓箫的,你一口一个弟弟,不知是何意?”
“师娘,那都是唬外人的瞎话了,您信什么呢?咱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就别纠结那些无用的了?”霍沄洺拦着话说。
夫人轻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神凌冽,语气也加了好几分威严:“心知肚明?她如何从箫祁韵变成江知酒的,我可一点儿都不明。我明的,是她如何将你伤的千疮百孔,将你一片真心搁在地上用力揉搓顷刻转身便走,我明的,是那几年你跟失了魂一样都是为了谁!”夫人甩了下手中绢帕,“如今有事儿倒是想起你了,怎么着,你如今堂堂嘉荣王,竟是她箫祁韵的侍奴不成。”
夫人说完这番义愤填膺的话,快步走了出去。
倒是惊了屋里人。
夫人走出去之后,二爷瞧了瞧,也站起身来,瞥了一眼霍沄洺,说到:“尹娘子已是有夫之妇,有什么事,也该求助于夫家,我们家与娘子,是没什么关系的。娘子实不该求到我们头上来,如今夜深,除夕大夜,就不留宿小娘子了。”
说完话,二爷也是一甩衣摆,走出门去了。
江知酒瞧见二爷和夫人都是这态度,自觉救弟弟无望,一时间又忍不住眼泪。
可偏偏,霍沄洺就是瞧不得她落泪。
现下屋里没人,霍沄洺在心里纠结了两瞬,仅仅两瞬,他两步冲过去将江知酒扶到怀里。
“祁韵,没事,我明日就带你一起去北郊军营,问问什么情况。我知道,若是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