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口谕,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跪倒领旨谢恩,现在很清楚了,皇帝是铁了心要裁撤关宁军和百万明军,而且一并连传言的商税,海贸,藩王政策都将改变,这说明皇上和朝廷有恃无恐,不怕地方反叛,不怕内忧外辱,那卢象升孙传庭此来就绝对不是打败建奴,解锦州之围那么简单,很可能还有监视关宁军的任务,当然自己两个人是文官,一切当然听从朝廷安排,至于那些骄兵悍将,自然是由两位督师弹压了,不用说,皇帝必然胜券在握,才会在大战在即时传下这样的口谕,看来新军不是一般的强悍,而是真的拥有安邦定国的实力。
崇祯皇帝是真的要对窝囊废明军动手术,自打他登基以来就没一天安生,西北流寇剿了复起,越演越烈,东北女真数次入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进京畿一带如进自家菜园子,而朝廷每年大半收入养着的百万明军,出工不出力,就眼睁睁看着,或者败多胜少,好几次都想杀几个军阀来邪气,都强忍住了,他也明白自己手里缺乏亲信军队,一旦做过了,非但没钱叫不动他们,就是有钱也调不动,这种憋屈体会不要太深,每次只能杀文官来出气,所以崇祯一朝被杀的文官几百,就是不敢杀武将,十几年度日如年,他比那些忧国忧民的大明股肱更期盼新军入列,所以执意要第二师去宁锦画蛇添足,就是不想让关宁军在卢象升全力收复辽东的时候添乱,有两支劲旅在东面,过几个月其余几个师成立,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力裁汰那些桀骜不驯的军阀,不怕他们抗命不遵,百万军队,在崇祯看来,都是酒囊饭袋尸位素餐,必须裁汰。
卢象升先给辽东骄兵悍将打了招呼,事实上就裁军事宜,皇帝在皇庄多次和洪承畴卢象升他们提起过,讨论过,各地总兵每年消耗上千万两银子,畏敌不前,谎报战功,克扣兵饷,虚报名额,甚至杀良冒功,皇帝的意思是,裁汰七八成的旧卫所,推行军户匠户农户一视同仁的政策,这个想法是神兵卫赞成的,可内阁不同意,裁汰下来数十万人怎么安排?一不小心必然引起动之乱,洪承畴他们则认为有新军在,可以裁汰,但可以循序渐进,先从内地名存实亡的卫所军户开始,再慢慢到九边,数量先以裁汰两三成为妥,崇祯不满意,对他来说,光南北之京营账面上数十万,就该裁掉一大半,关宁军光吃饭不干活,也要裁掉一半往上,和陈之伟峰高师成他们一说,获得了支持,裁汰下来的人员由神兵卫全数接收,种田的给田,做工的给工资,反正天津那一带荒地多的是,再说神兵卫已经在南直隶开始初期建设,正需要大量人员,最大的阻力就是地方实权人物的利益受损,要防止祸乱,需要朝廷强力压制,洪承畴卢象升他们才同意新军成立之后就开始,成立五军都督府,统管军国大事,独立于内阁,直接对皇帝负责,所以卢象升一来辽东,不是先讨论如何对敌,而是给骄横的关宁军打了一针预防针,有新军在手,他还真不怕什么满蒙联军,只等孙传庭大军一到,回师东进,一口气收复辽东,建立不世功勋。
此时急迫的不是卢象升或皇太极,而是在路上的孙传庭,皇帝破天荒封了个襄阳伯爵给他,寸功未立,别人道贺,他却感觉脸上无光,得为朝廷立下大功,才能对得起皇帝的恩遇,所以一接到圣旨就比任何人积极,过州过府根本不敢停留,搞得诸多准备给督师接风得地方官马屁拍在马脚上,就这样马不停蹄,仍然速度不快,第二师光过黄河就耽误了三天,要不是黄河封冻,他绝对要从蒙古绕道,走几千里冤枉路,本来该从西安直插运城,不得已,只能改道向北去太原,听到消息得山西巡抚和大同路王朴,杨国柱等人赶忙前来太原相迎,哪知道孙传庭完全不理会,只用一盏茶功夫打了个哈哈,就将所有官员赶走了,连太原城都没进,连夜开拔,和上次洪承畴一起率领秦军入京勤王磨磨蹭蹭判若两人,这次他是信心爆棚,别说前面有五十万敌军等着,就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