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三弟他不能抗旨。”
李磎看着李骥的垂目迟疑,忽神情苦笑,摆手道:“罢了,你们出去吧。”
李贤忙辞礼转身出去,李骥欲言又止,辞礼也出去了。
李磎独自坐在屋内,神情平静无波,忽而无奈的摇摇头,时至今日,身为宰相越来越无趣,深感了朝廷的命运风雨飘摇。
......
兄弟俩到了外面堂道,李贤转身道:“三弟,离开长安去往金州,之后去往房州任职刺史。”
李骥一怔,道:“不是巴州刺史吗?”
“巴州去不得,那里是川南军与凤翔军的前沿战场,你那女婿不会让你冒危,你只管去房州赴任,离开长安,朝廷管不得你,你只能听从金州刺史的命令。”李贤解释道。
李骥点头,李贤又道:“这次举家都走吧,长安已非善地,李茂贞迟早入主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骥一惊,忙道:“父亲大人,会不会有危机?”
李贤苦笑道:“我那知道,你出去是好事,最少我们逃难,能够有个投奔立足之处。”
李骥神情沉重点头,朝廷大军惨败,李茂贞兵逼长安,那时候长安之内一片恐慌,生怕大军入城祸害。
若非李磎不允,李骥已然带上妻儿逃去了金州。
李骥向二哥告辞,回去宅院,告诉妻儿被外放了房州刺史,让家人收拾一下,明日启程离开。
这一次李骥夫人虽然神情踌躇,没有自愿留下,一是不愿与郎君再次久离,二是心有余悸。
次日一早,李骥去向父亲辞别,李磎不在了家中。
李骥无奈的怅惘启程,走出长安城十里,遇上一百扶风军,被护送的去往金州。
抵达金州城,李骥一家,被安置州衙附近的一座宅院,告知两日后进见虞国公。
十四娘就在宅院里等候,见了亲人乖巧见礼,请罪。
李骥夫人没有冷脸怪罪,在厅堂里,神情平和的询问一番,主要是打听信息。
十四娘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韦扶风夺取了播州,置立夜郎府,十四娘平日里,也不关心军政信息。
十四娘告诉夜郎府的夫人地位,如夫人地位,取来大唐皇帝赐予的诰命文书和官衣,交给李骥夫人。
李骥夫人看了文书,问明之后,脸色明显不悦。
“李九娘,你的姐姐可不是这个名字,这种诰命做不得数。”李骥夫人
抵触的否定道。
十四娘畏怯细语:“娘,我的文书是李十四娘,这是朝廷赐封的诰命,不是伪诏。”
李骥夫人眉头一挑就要斥责,李骥忙道:“夫人,这里是金州,请慎言。”
李骥夫人扭头看了丈夫,拿着文书摆动,低声恼道:“这算什么?让九娘做妾吗?”
李骥皱眉默然,李骥夫人神情变向了苦涩黯然,屋内的气氛压抑沉闷。
静了一会儿,一旁的九娘忽轻语:“娘,这是女儿的命,扶风侯为女儿请封了诰命,女儿认命就是。”
李骥夫人看了女儿,不悦道:“不要胡说,这种诰命是对你的侮辱。”
九娘正容道:“但这确实是朝廷的诰命,女儿若是不肯认命,有了叛逆名声,后果承受更多的烦恼。”
李骥夫人脸色阴沉了,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忽十四娘怯生细语:“娘,我去求郎君,让姐姐成为夜郎府夫人,与雪柔姐姐平坐。”
李骥夫人看了十四娘,眼神温和,轻语:“你能够为姐姐着想,很好。”
“娘,不要让十四娘去求,女儿可以认命,但不想被鄙视。”九娘正容驳说。
所有人都看了九娘,九娘庄容走到李骥夫人近前,伸手取走文书和官衣,平静的招呼十四娘和两个弟弟,一起去了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