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朱翊钧拦住了。
吕调阳,张四维,张瀚上前。
“臣等一定督促同僚,如有违纪,必定重处。”
“好,将官,太监,大臣都解决了,那你等与国同休的勋贵呢?”
英国公等人见状,如何敢说办不到,也纷纷保证。
“光说无用,诸位都画个押吧。”
朱翊钧说完,太监李现呈上一份保证书。
众人见状无语,只能画押。
李现收起保证书,朱翊钧笑道。
“这是诸位自己保证的,朕可没有逼着你们,既然跟朕保证了,如有违背,那就是欺君之罪。
介时,勿要怪朕不留情面。”
见众人还在恍惚,朱翊钧冷哼一声,惊醒了众人。
“那言官犯了朕,朕无法可使,但是朕不放他,今日朕和诸位定下此事,勿谓言之不预也!”
众臣连称不敢。
接下来谈匠户。
只一字之困,钱。
朱翊钧长叹一声。
百姓皆苦,匠户如何能不苦,国家要是有钱,有何必行革新之大事。
工部无言。
内阁无言。
朱翊钧也无言。
拿不出钱来,说破天也无用,国家只能选择征役匠户,因为各地军事水利道路城池要修。
因为军备要制,器具要造。
朱翊钧也不敢说不修城池,不整军备,释放匠户之徭役。
广东战事,四川战事,如今的云贵云南福建,如果不是因为城池,不知要破多少城。
徭役不用钱,便宜。
但是百姓苦啊。
“事情根本,还在国家收不上税来,没有钱则天下苦,诸卿告诉朕,为何国家收不上银子来?”
张居正闻言,上前。
“财政无非开源节流,陛下初登大宝以来,节流一事,满朝称赞,但节流重要,开源更重要。
例如陛下分皇店,虽有所损,但利益大于弊。”
“皇店的收入,先生不要再打主意了,扩编八卫也是整理京营之事,先生应知朕没有余钱。
内库是内库的收入,国库是国库的收入,先生即想要开源,应以国库为主。”
张居正点点头。
“国库主要收入为田赋,但是权豪势家“侵欺隐占”。田赋逋欠甚多,私家日富,公室日贫。”
朱翊钧听闻,示意梁大忠取出锦衣卫的密折。
给在场众人传阅。
“苏州一豪家,家田七万顷,粮至两万,却不以时纳,诸卿请说,国库收不上银子,到底罪在何?”
朱翊钧看向张四维。
“张师傅,你对考成法有忧虑,却不知道朕更忧虑为何田赋收不上来,每每需要朕来贴补国库之用。”
张四维低下头。
“考成法必须执行到底,都察院六科言官中,还要冥顽不灵者,全部革除。”
张居正同意。
朱翊钧看向吕调阳,张四维,两人无法反对。
又看向吏部张瀚。
此人垂下头不说话。
朱翊钧视线略过他。
“今年言官下地方,督查输不及额者,谁误事则革谁,还要论罪。”
定了调子。
朱翊钧又说道。
“国库不足,朕不能加派百姓,考成一事,行之数年,今年要有成效,做到不加赋而上用足。”
“诸卿,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