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一趟旄由之行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之前在赋城郊外与鬼雕一战暴露了来历,看来魔族早已渗透进了南丹,他们……应该也是为了无念珠而来,按理说,那样神力无边的宝器应该会有可寻之迹,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却一直感应不到任何讯息呢?还有……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滕璇熠,明明一个凡人,他的血……
“别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将空酒杯递到竹澜面前,九冠指了指他手中的酒壶说道。
为九冠斟满酒,竹澜无奈一笑:“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心敬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哎哎哎,喝酒喝酒!”
叫嚷声越来越大,紫熙早已心痒难耐,若不是想着多陪姐姐聊一会,她早就冲过去将规则问个明白了。
看着这丫头眼珠子都快飞到酒桌那里了,灵旖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去吧去吧,跟坐在热锅上一样,也不知道滕璇熠和秘渊干什么去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少喝点酒知道吗?”
自从滕璇熠他们离开,自己真是滴酒不沾食不知味啊,满脑子都是刀光剑舞的,真是太用功了!嗯!真应该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用力抱了抱灵旖,紫熙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放心放心,看我怎么把他们都撂倒!”
风停雨歇,满是泥泞。
处理完军务,滕璇熠迫不及待地赶往灵旖处,途径药帐,见烛火通明,以为落翼遥还在忙,心想着叫上他一起过去。
掀开帐帘,此处无人,滕璇熠正欲离开,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几声低泣。
走进帐中,随着哭泣声他绕到了药橱后。
“昕若?”
抬起头,见滕璇熠正站在自己的身边,昕若大吃一惊,随便擦抹了一下眼睛,慌忙站起身:“殿下。”
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见到过昕若流泪,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哭得这般伤心呢?
递过一条手帕,滕璇熠有些担心:
“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
不肯跟自己说?那应该是私事,这女儿家的私事……
瞟了一眼门口,见那里有个人影在晃,滕璇熠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咳!此刻大家应该都在灵旖那里把酒言欢,你却独自躲在这里黯然神伤,我说昕若啊,就算是想哭也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啊,这药帐的味道如此冲鼻,还是落翼遥的居所,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回殿下的话,找药……”
“找药?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让落翼遥帮你看看?”
“不!不……是,我没事……”
“哦?那你找什么药?”
昕若低下头很是为难,以前四殿下从来不管这些,怎么今日好奇心如此重呢!
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食盒,滕璇熠继续问道:“那里是什么?”
“哦,是为紫熙准备的蜜羹。”
“嗯,蜜羹,我若没记错,从赋城买的那些花蜜早被紫熙喝完了,这边境荒凉之地,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是秘渊去附近山上采取来的蜂巢……”
原来如此!
滕璇熠侧过身偷偷一笑:“他还真是细心,想得如此周到,你啊,得多学学。”
“殿下!是我拉他去的好嘛!明明是我更细心一些……”
敛起笑容,滕璇熠故作不解:
“哦?你也去了?我听说那野蜂巢多存于悬崖峭壁之间,莫不是你受伤了,又怕大家担心,才自己悄悄地跑来找药?难道是……疼哭了?”
“不是!那些蜂巢都是他取的,我就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
“哦……原来是给他找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