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等等也行,抻着点,桃花巷还没溜达够,来了一批大洋马。”
说完,他嘴里发出了成年男人低俗的笑声。
好在这家伙酒量浅,喝点就多,加上一天劳累,躺下就睡。
两个小家伙最美好的时光来了:光溜溜趴在炕头上,炕梢不烫人,是马掌柜的地方,他俩睡在了炕头上,热乎乎的。
大炕占了小半个屋子,能睡七八个人,中间堆积着衣服,这边就成了他俩的私密空间。
九子又给他讲起了自己在北京城的故事,徐岩忽然问:“九哥,菱角小姐说你肚子里有墨水,你给我算算,以后是不是就得没完没了的伺候他……”
话说了一半,他翘头看了看马掌柜那。
老马对待伙计学徒的比斜眼谢周全好点,也没好那去,当伙计的就得伺候着他。
小九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感觉他身材瘦小,目光胆怯,这么看不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可自己偏偏不信邪,不信命,开始从另外方面分析起来。
他手在炕上划拉着,写着徐岩的名字,写了两遍,分析说:
“徐是你的姓,双人旁加个余,意思吧,应该是两个人一人一口,还有富余,明白吧,就是说你以后,好好干,一家人吃喝不愁,丰衣足食。”
徐岩想必见过不少街头算命的,那些人神神叨叨的,算完了钱不少收。
没想到小九子从字面上分析,没说到天上去,没忽悠他能当官或者做大商家,说的竟然那么贴切。
关键是这种面对面的感觉,两人就面对面,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嗯,你算的肯定准,那,我的名呢,你快想想……”他心里信服,催着九子接着说。
郑礼信慢慢想着,从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徐岩跟着马掌柜,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除了干活基本不离左右,可并非真正从心里服从,时不时发几句牢骚。
想到这,他重新端详着徐岩的五官,然后点着炕上说:“岩上面是山,下面是石头,山长在大石头上,说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