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看上去很蠢,一条您一看就觉得您不能接受,另一条看上去可行,这哪里还是决策,分明是在架空您么。”
“而若是两欢喜之事,不得不二而则一,这又哪里是决断,分明就是下面的大臣在拍您的马屁了,您随便做,反正必然是能收到好结果的,无外乎是年终岁尾,开三会的时候多一条对您的歌功颂德而已了。”
“真正需要您来做的决策,就应该是两难取其一的啊,有些事怎么做都是错的,或者说有些事不动也错,动了更容易错,可这些事难道就不做了么?就不需要决策了么?”
“这些决策大臣是做不了的,或者说是不敢做的,而所谓的帝王,难道不就是在这样的两难时刻,勇于担当么?”
“殿下,臣以为古往今来,所谓明君圣主,绝不是做出来的决策不错,而是关键时刻有勇于承担的精神。”
“反倒是所谓昏君,则大多都是不做决断之人了,凡是为难事就交给大臣去做,大臣做错了就换一个大臣,如此做事固然是容易,轻松,也确实是保证了自己永远不错,可这万邦有罪,最终不还是罪在至尊么?”
“殿下不如洒脱一些,自在一些,错又如何呢?国家的治理,本来就是一个不断犯错,又不断改错的过程啊,古之明君做出来的决断也往往都会出错的,且做,且行,且改,慢慢来不要着急,事缓则圆,改着改着,错的也给改成对的了,说句颇有一些不敬的话,就算是真出了天大的错,大不了一封罪己诏,不也亦是圣明之主么,再说您现在只是太子监国,陛下还在那科学院里闭关呢,您就算是把天给捅出来一个窟窿,陛下难道还能堵不住?”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青出于蓝的想法,甘于将来只做个守成明主的话,倒也没什么决定是做不得的,只要记住事缓则圆这四个字就足以了。”
“陛下做事倒是从来都不缓,任何事都是雷厉风行的,那已经不叫明君了,民间称之为神君二字,难道是胡说八道么?您别跟他去比啊。”
却是一句话将刘禅给点得茅塞顿开,一下子就透了。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父皇,习惯了,事实上翻阅青史,皇帝哪有他这么当的?
以父皇当榜样,这不就是有病么。
事实上据他所知,母后在当年监国的时候都落了个中庸的评价,那要是按照这套评价标准,自己这个监国也没那么难干么。
当即,这刘禅的愁了两天的眉毛一下子就舒展了。
“要不说王姨你是这天下女子中的第一人呢,一席话就解了孤的心宽了。”
“不敢,能对太子有所帮助,也是我的荣幸。”
“那成,您忙着,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对了,还有一件私事想请您帮个忙。”
“您说。”
“最近这不是加冠了么,其实按说加冠和成亲应该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母后也总惦记着我那婚期,不过父皇那人您也知道,他向来喜欢我们这些儿子女儿自己挑选,美其名曰自由恋爱,可您说,我这个身份,自由得起来么,现在监了国,时间啊,精力啊,确实也是难得自由,还麻烦王姨帮我务色一些好女子与我认识认识,接触接触。”
王异闻言,大喜过望自不必说,瞬间便切换到了媒婆模式,笑起来眼睛都咪咪起来看不见了,拍着胸脯的跟刘禅打了包票才将人送走。
而送走之后的刘禅却是也卸下了心中的负担,回到寝宫,却是也绝了再与人商量的心思,而是命宫中女官为自己寻一套干净一点的粗布衣裳。
待刘禅将粗布的衣服穿好,照了照镜子,却是哈哈大笑的仰天出门,正遇上曹曦,见状很是懵逼。
“太子初监国事,怎的穿着如此另类,却是又要去何处?”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