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是。
所以王异的心思并不难猜,既然还想要在朝堂之上立足,就必须寻找政治靠山,而母后……大家都知道母后靠不住,否则这王异也不会和伏氏走得那么近了。
所以自己这个在朝中实际上没有任何势力,却也没有任何牵扯的人,倒也确实是王异的上上之选了,毕竟太子直接插手朝堂有些忌讳,但插手后宫事,却又显得名正言顺了。
略一思索,刘禅便决定接受王异的投效,毕竟她手底下管着一群莺莺燕燕,大半都是贵族女儿,又大半都终将嫁给勋贵子弟,多年后又终将成为朝臣夫人,权力有多大不好说,但这层关系网确实是有用。
“那就有劳王姨了,孤年少,许多事都还需要长者指点。”
“不敢当长者二字,太子但有所劳,必不敢言艰辛二字而已。”
这也算是正打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了,刘禅现在心绪烦乱,又年轻憋不住事儿,还真的是正好想和这王异聊聊。
当然,却是不可能像与荀彧沟通那样知无不言了。
“此前,我一直都在东宫忙于学业,于政务上面虽也是稍有涉猎,但终究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近日初一监国,却是猜深感自己的不足。”
“哦?太子监国还不到两日,居然便已感受到苦恼了么?莫非是朝中群臣还敢欺负太子么?”
刘禅苦笑:“他们当然没有这个胆子,只是有些事需要作出决策,却是左右为难,进退失据。”
王异见他这么说,心知这太子应该是不想与自己说具体事情的细则了。应该还不够信任自己吧,不过这也正说明了太子的早慧和成熟。
然而女子终究是心思更加细腻一些的,虽是云里雾里,但高情商的王异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劝说方式道:“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世上事,从来都是下位者劳力,上位者劳心,地位越高,往往也就越是脱离实务,太子监国,位之极也,真的需要您去做的,自然也就剩下决断二字而已了。”
刘禅叹气:“然而正是因为我年轻识浅,又缺乏魄力,这决策才始终做不出来啊,也是害怕,这决策做得错了,让父皇失望,朝臣失望,让天下百姓受苦啊。”
“太子,您说笑了。”
“我说笑?”
“这就看太子您以谁来作为标准了,您若是眼中只看得到当今天子,那您什么决断都不要做了,当今天子自元服亲政以来,所做决策往往都是眼光长远至极,走一步,看三十步都不止的万世之法,做的决定虽多,但却几乎都是正确的,对旁人来说难比登天的大事,天子亦能处理得举重若轻,施政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二十年不到的时间,就将一个山河破碎的大汉,带领到如今这个地步。”
“然而我的殿下啊,古往今来,如天子这般神武英主又有几个呢?陛下是千古一帝啊!这与您年不年轻,识不识浅,有没有魄力又有什么干洗呢?莫非太子心中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野心么?”
“这自然是万万不敢有的。”
“这就是了,天下事本就都有群臣去商议,去办,天子本来就应该是做决策的,甚至也只有关乎国本的大事才轮得着天子来做决策,否则若事事都依仗天子亲自处理,朝廷养这么多大臣干嘛?”
“决策本身,就是天子的常务,太子不过是骤然监国不适应罢了,这却是与魄力无关的。”
“然而动摇国本之策,若是稍有差池……”
“殿下啊,国本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动摇的呢?或者说,就算是动摇了,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所谓明君,从来也不是从不做错误的决断啊,这世上的决策如果不是两难不能为之,便是普通一个庸人也就做了,哪里还需要您来劳神呢。”
“如果这朝臣真的给您一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