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回去东京,等去了东京,我重新买一间大宅院,你和盼儿一人住一个园子,好不好?”
“好~~”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下,郑青田神色惶恐地站在一间偏僻的宅院之中,他突然被萧钦言召见至此,却许久不见人,不免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见萧钦言的管家走了过来,郑青田连忙弯腰作揖,恭敬行礼道:
“虞侯,小可郑青田,已在此等候使相召见多时,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才”
“怎么,等的不耐烦了?”
看着将死的郑青田,萧管家毫不客气地道:
“你可以走啊,反正我家使相也管不了你这位杭州钱塘的知县不是吗?”
“不敢不敢,使相有所传召乃是小可幸事!”
说着,郑青田看了一眼左右,见没什么人在附近,他便解下挂在腰间的白玉,合在手中悄悄递给了萧管家,哪知萧管家不但不收,反而和他拉开距离,冷眼旁观,见萧管家这样,郑青田有些尴尬地收起白玉,诚惶诚恐道:
“虞侯,小可只是不知道有何紧急之事,竟让使相亲临钱塘,深夜召唤小可?”
“我只来打前站的,有什么事情,待会儿等使相到了,你自己问吧!”
“好!”
不一刻,萧钦言在一众黑衣护卫的簇拥下走进宅院中,郑青田连忙跟了上去,等萧钦言目不斜视地进了正堂,郑青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在萧管家身后进了正堂里面,看了一眼坐于主位喝茶的萧钦言,郑青田施大礼道:
“下官郑青田,参见使相,自上回吏部一见,已多年未曾亲见尊颜,使相贵体万安!”
“你这钱塘知县,当得不错呀!”
萧钦言语气平澹,听不出是喜是怒,郑青田忙谦虚道:
“使相谬赞,愧不敢当!”
放下茶盏,萧钦言冷眼看着正弯腰站在堂下的郑青田,语气平澹道:
“正因为你干得不错,所以我才特意亲自给你送了三件礼来!”
说罢,萧钦言拍了拍手,一位仆人端上来一个木盒子,没想到萧钦言不但夸奖了自己,还要送给自己三件礼物,看着仆人托在手中的檀木盒子,郑青田忍不住喜形于色,就在这时,萧管家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面确实是放了三件礼物,分别是白绫,匕首,一壶鸩酒!
看见这三件礼物,郑青田大惊失色,吓得勐然跪地求饶道:
“使相恕罪,下官不知何处得罪了,还请使相开恩啊!”
萧钦言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郑青田冷声道:
“你私开海禁,许南洋番商到杭州市舶,我可以不管,你想杀杨知远灭口,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勾结雷敬,还想要我儿子的命,那我就只好先要你的命了!”
“使相的公子?”
听萧钦言说完,郑青田慌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这回事,我没有想要杀使相的公子,我和萧凡公子把酒言欢,他还拜托我帮”
不等郑青田把话说完,萧钦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管家便将顾千帆的海捕文书,还有袁旭东交给他的那二十万贯钱的金银契都摔到了郑青田的面前,看着海捕文书上画着的顾千帆,还有之前送给袁旭东的二十万贯钱的金银契,郑青田脸色惨白如纸,他跪在萧钦言脚下,连连磕头求饶道:
“此事下官之前全然不知,无意冒犯了公子尊驾,后来萧凡公子指点,下官已经撤了海捕文书,请使相开恩,留下官一条狗命,下官,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余万贯,愿全数献与使相,使相开恩,使相开恩哪!”
“你的命太贱,可我儿子的命,再多钱也买不到!”
看着丧家之犬似的郑青田,萧钦言不欲再与他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