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丫鬟,主子对自家丫鬟再好,心里还是认为对方是低自己一等的下人,永远都不可能跟自己平起平坐。
心里想着这些,袁旭东大大咧咧地坐下喝茶,见他这样,宋引章和周舍眉头微皱,见赵盼儿没有计较,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宋引章看了一眼周舍,然后看向赵盼儿道:
“盼儿姐,今天我们来瞧你,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
由宋引章开个头,周舍接着具体道:
“引章说,您就如同她亲姐姐一般,周某又对引章一见倾心,情根深种,故此特来提亲,周某家在淮阳世代为商,家中经营皮货,有商铺数十,下人近百,宅院若干,若能得赵娘子允准,必定待引章如珍似宝,一生一世!”
说罢,周舍颇为深情地看向宋引章,宋引章低着脑袋,脸上满是羞涩和甜蜜,看得袁旭东是直犯恶心,这个蠢娘们,被人骗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还有这什么狗周舍,满嘴都是我家非常有钱,吹牛逼都不用打草稿的,都不用赵盼儿开口,袁旭东直接表示强烈反对道:
“不行,你不能嫁他!”
“什么?”
宋引章和周舍都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袁旭东,赵盼儿也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然后看向宋引章劝说道:
“引章,你年纪还小,又一心扑在琵琶上面,我原来跟你说过一些人情世故,可能,你也从没过过心,听银瓶说,你和这位周官人才认识不到十五天,你也不想想,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什么美人妖姬没见过,怎么就对你一见倾心了呢?”
看着面露迟疑的宋引章,周舍连忙解释道:
“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与引章是因曲生情!”
“没错!”
听到周舍这样说,宋引章忙向赵盼儿解释道:
“那一日我心中烦闷,便在湖边弹了一曲明妃曲,他远远在湖上就听到了,便奏箫相和,如此我们才相识相知,姐姐,周郎真的是我的知音!”
听宋引章说完,赵盼儿笑了笑,她看向周舍直接问道:
“一去紫台连朔漠的下一句是什么?”
周舍一时噎住,在宋引章的注视下,那张原本还算有风度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见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样,赵盼儿不由地冷笑出声,看向宋引章说道:
“他连杜子美的明妃曲都背不出来,能和你是个鬼的知音啊,这些风月场上的常见伎俩,也就骗骗你这种丫头罢了!”
“姐姐,周郎真的不是这种人!”
见宋引章依旧为周舍辩解,赵盼儿看向正尴尬喝茶的周舍继续冷声道:
“你看他端茶用的姿势,中指和拇指,这是赌徒拈色子的姿势,他
身上有更衣香的味道,这种熏香只有最贵的几间青楼才用得起,你说他精通箫艺,试问哪个做大生意的商人有这种闲情逸致,他无非就是一个出入欢场的酒色之徒罢了!”
“赵娘子,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也别再编故事了,就一句话,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姐姐!”
看了一眼宋引章,周舍起身朝着赵盼儿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周某告辞!”
“走好,不送!”
赵盼儿冷声道,袁旭东看着神色焦急的宋引章,还有故作姿态的周舍,知道周舍打的是以退为进的主意,既然赵盼儿不好湖弄,那就继续湖弄宋引章好了,先绕开赵盼儿,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赵盼儿又能拿他怎么样,想到这里,袁旭东看向正要转身离开的周舍和追随他而去的宋引章道:
“慢着,还是把事情都解决了再走吧!”
周舍被赵盼儿驳了面子,正恼羞成怒,却因为她是宋引章的姐姐而发作不得,此刻听到袁旭东一个小厮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