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向本官来寻药?”
“我家主人被棒槌暗器所伤,不知需要银两几何才能换得解药?”
这人也不再废话了,时间紧迫,若是不能马上探得对方的条件,拖延下去的话,只怕智顺王就要一命呜呼了。
“原来如此,那你算是找对人了,本官手里便有解药,无需银两,你家主人只需如下三策便可得偿所愿。”
“小的洗耳恭听!”
“其一,让你家主人率本部人马开到海边,缴械投降。其二,斩杀八旗甲喇一名。其三,擒杀他部披甲兵三百。只需满足任何一个条件,便可获得解药。”
“这……未免过高了吧?敢问官爷现居何职,可有如此权力?”
“本官乃是大明太子殿下钦差,奉命在此督战!你可识字?”
“自然识得!”
“那便好!此为圣旨!与他过目!”
一名亲兵将圣旨拿了过去,让这厮近距离端详了一会儿。
“如何呀?”
“小人难辩真伪,还请官爷允许小人携带此圣旨回营让我家主人加以辨别!”
“圣旨不可借与他人,不过本官可写封亲笔信,让你携带回营。”
“……如此也好!不知官爷可否先行赏些解药,也好让我家主人相信诚意!”
“你家主人没资格跟本官讲条件,当下尚氏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弃暗投明,要么给鞑子陪葬!”
年轻官吏便立刻修书一封,盖上官印,之后便让军士将此探子打道回府了。
“大人,这尚可喜当真受伤中毒了?”
“哼哼!兵不厌诈!”
年轻人正是被某太子外放到登莱水师磨练的揭暄,如今主要负责战果兑现、物资调配等事宜。
换成是朝廷里的文官来当此差事的话,非但不愿亲临战场视察战果,还会监守自盗,中饱私囊。
揭暄还不到三十,正是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时候,即便有下属贪墨数两银子,也会按照军法从事。
太子殿下对揭暄有提携之恩,揭暄自然会涌泉相报,力争将自己所能掌控的每一两银子都用在正途。
揭暄头脑聪明,忠君爱国,又能文能,加之一些事先的叮嘱,这样两条道上的事情都欺瞒不了他。
某太子正是看重这点,才让他当了这个令满朝文武都无比羡慕的肥差,手握上百万两银子,财权可是堪比一方巡抚了。
倘若卢象升是关羽,曹文诏是张飞,袁崇焕是魏延,那揭暄便是蜀汉末期的姜维了,出道虽然很晚,却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某太子不是刘禅,也不会听信身边内侍的谗言,在知人善用方面比甩锅爹高出三层楼不止。
揭暄能官运亨通,扶摇直上,自然与背后的靠山密不可分,可若无自身能力,光凭擢升,也只能是拔苗助长而已。
来人所言难辨真伪,尚可喜是否受伤中毒还无法判断。
然而揭暄时刻铭记太子爷的八字叮嘱——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不论尚可喜是真受伤也好,还是企图诈降也罢,都得将他的天助军开到海边才行。
因为这是三个条件里最容易实现的一个,剩下那两个条件,只怕尚氏兄弟都不愿意实施。
尚可喜若是神志不清,无法做主,其兄长尚可爱也能当机立断,否则尚可喜就是死路一条了。
若是天助军真的前来投降,就等于快速瓦解掉了鞑子的一条狗腿,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如若尚可喜想要给自己设圈套,那就要落空了。
真若是中毒,他便会不治而亡。
一举击毙“伪智顺王”,足可以弹冠相庆了。
想到这里,揭暄不免有些激动,首次出师便能由此佳绩,便无愧太子爷的提携之恩了。
不过揭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