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刻薄,下首的几位夫人皆是不敢多言,只是面带敷衍的应了几句。
梁婉怡站在母亲的身后,心中气恼,这江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在这个时候,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的客人给领到了祖母的居室,定是得到了母亲的授意。
当着祖母和林紫苏的面,梁婉怡不好指责母亲。趁着母亲停顿的功夫,梁婉怡朝林紫苏说道:“紫苏妹妹,你到我的小院中稍坐,我随后就过去。”
说着梁婉怡招呼了身后的一名婢女,命她给林紫苏带路。
林紫苏如蒙大赫,微笑着朝梁太夫人行了一礼:“晚辈今日贸然前来,打扰了贵府的事务,不敬之处,请太夫人和各位夫人多多宽宥。”
说完正欲跟着婢女退出花厅,不料昌国公夫人却叫住了她,说道:“林大姑娘莫急,听怡姐儿说,前几日在长公主的庄子上你对她多有照顾,我还没向你当面道谢。”
昌国公夫人说完,便指了指梁婉怡身旁的空座位,请林紫苏就座。
昌国公府的几位夫人一大早过来时,就见花厅里多了个座位,还在暗自诧异,以为府里要有大事发生,心下都是惴惴不安,这会儿终于明白了昌国公夫人的用意,互相使了个眼色。
林紫苏有些为难地看了梁婉怡一眼,准备坐下去,梁婉怡站起身扶住了她的肩头,对昌国公夫人说道:“祖母,母亲,紫苏妹妹远来是客,我先陪她回院子。”
看女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昌国公夫人本想开口怒斥。
随即反应过来,她心中所图之事还需仰仗女儿,总算强忍住怒意,一脸不快地说道:“知道了,你既是有客人,这便回去罢。”
话音刚落,花厅外传来一阵哭声,接着一个凄厉的女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饶命啊!求太夫人和大夫人饶奴婢一命!”
这个声音将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竖着脖子朝门外瞧去,都想看出个所以然。
昌国公夫人脸色大变,不顾林紫苏在场,尖声叫道:“拖下去!快将这贱婢拖下去!”
她一声令下,便有一个婆子疾步走了出去,紧接着耳光声、叫骂声夹杂着女子的啼哭声又传到了花厅里。
只听那女子边哭边道:“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怀的可是大公子的骨血,求夫人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饶奴婢一命吧!”
昌国公夫人“嚯”地从椅子上跃了起来,一口火气也不知该发在谁头上,连连拍着桌子吼道:“办个事都不利落,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见夫人又急又怒,又有两个婆子移步出了花厅。
不一会儿,院内的哭叫声乍然停了下来,瞧着大厅内各位夫人晦暗不明的脸色,林紫苏心下有些懊悔刚才走的慢了,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和梁婉怡悄悄地坐了回去。
花厅里静了片刻,梁太夫人轻咳了一声,问道:“老大媳妇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昌国公夫人不以为然,气鼓鼓坐回了椅子中,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泰哥儿那边的一个丫头恃宠而骄,儿媳教训了几句,受不得委屈,就找您老来告状了。”
梁太夫人刚刚听出了一些门道,涉及到梁家长孙的骨血,那也顾不得梁家的面子了,于是冷着一张老脸,问道:“果真如此?那丫头说怀着大公子的骨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昌国公夫人说道:“那是这贱婢为了逃避惩罚,胡乱说的,母亲不必当真。”
婆媳俩正说着,又是一阵喧哗传了过来,一名婆子扯着破锣嗓子喊道:“大公子!太夫人和大夫人正在待客,您可不能进去......”
紧接着一个男声传了过来:“狗屁客人!什么人能有红袖重要!”
林紫苏和梁婉怡都听出这是梁铭泰的声音,就见梁铭泰拽着一名女子的手腕进了花厅,那女子踉踉跄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