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问道:“你说你是永昌侯府上的人?有什么证据?”
刀疤脸没有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牌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牌子正是永昌侯府的身份证明。
整个朝中没有谁会仿造永昌侯府的牌子。
毛骧将牌子拿起,认认真真的打量。
放下手中的牌子,毛骧更疑惑了,“永昌侯不远万里让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刀疤脸死死地盯着毛骧。
毛骧也是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人,可是被这个刀疤脸这样盯着,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
刀疤脸是蓝玉的亲信,很早就跟随蓝玉在战场上拼杀,杀过的人不次于毛骧。
“永昌侯爷说,如果这次你能够好好办事。那么再过几十年,保你一个勋贵爵位。
锦衣卫指挥使看上去威风凛凛,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朝廷鹰犬。陛下想要换掉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现在荣华富贵可就烟消云散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你的子孙后辈呢?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觉得你手中的荣华富贵还能绵延多少年?毛兄,你还年轻,不管做什么想什么都要放长远一点!”
刀疤脸压低了声音,房间当中只有他们两人。
毛骧看着刀疤脸,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恐,然后又变成了忧虑,最后变成了沉思。
不得不说,刀疤脸说的这些话全部说进了毛骧的心里。
当年万里觅封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勋贵的士兵也不是好士兵。
毛骧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被朱元璋赏赐一个勋贵爵位,可这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能点清楚的,按照朱元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人一个爵位呢?
毛骧在沉思着,刀疤脸趁热打铁,“我家老爷和当今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
可能你会说陈松是太孙殿下的老师,以后总会有一天,这江山会是太孙殿下的。
但我要告诉你,当今太子之位稳固泰山,可太孙殿下地位,就不好说了。
历史上的废太子可不少……”
刀疤脸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毛骧都听不清。
刀疤脸说的这些话放肆且大胆,毛骧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毛骧可以肯定,如果刀疤脸现在说的这些话被朱元璋听了去,那么房间当中的他们两个人以及房间外面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嘶!”
毛骧倒吸一口冷气,“这位兄台,你说的这些话可非常大胆啊,这要是让陛下听了去,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你就不害怕我将这事告诉陛下!”
“哈哈!”
刀疤脸笑了,笑的很张狂。
“毛兄随意,你尽管将这事告诉陛下。但我可以保证在我死之前你绝对活不下来!”
刀疤脸的表情瞬间阴冷,眼睛当中涌动的道道杀机,死死地盯着毛骧的脖子。
毫不怀疑,毛骧敢肯定此人所言绝对不虚。
“呵呵!”
毛骧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我给你时间考虑,这几天我一直在曲阜!”丢下一句话,刀疤脸走出了房间。
看着刀疤脸离开的背影,毛骧心中思绪纷飞。
……
有明一朝,凡是宗室子弟犯了法,大部分会被关在凤阳圈禁。
如今圈禁在凤阳的人,就是朱元璋的二儿子,秦王朱樉。
朱元璋给凤阳的官员的命令是,将朱樉死死的看住,不准让他踏出家门半步。
凤阳也修建有秦王府,只不过没有西安府的大。
朱元璋的命令虽然冷酷,可朱樉毕竟是朱元璋的二儿子,凤阳的这些官员又怎么可能会怠慢朱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