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海上利益巨大,若是利用的好,完全可以支持我朝每年的军费……”
陈松趁热打铁,接着说了起来。
朱元璋皱着眉头,陈松说的这些话确实让朱元璋有些心动,可朱元璋不是傻子,仅凭陈松这些话就改变朱元璋的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这些话,可有什么证据?有或者说,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且不说,商船出海之后,便被倭奴或者那些贼徒抢夺;若是海外不臣以此为契机,糜乱沿海,该如何?”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问道,既没有表现出渴望,也没有表现出拒绝。
很早之前,在朱元璋废除市舶司的时候,也有官员说过同样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中原尚未彻底平定,朱元璋哪里有心思治理市舶司?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提开海的事情了。
更何况,朱元璋手下的那些大臣,以淮西子弟居多,这些人的立身之本本来就不是出海,自然没有多少热情。
再说了,江浙之地以前属于张士诚的势力范围,朱元璋和张士诚是死敌,朱元璋防着江浙就像是防贼一样,怎么可能会轻易开海?
江浙一带的百姓,甚至当时居住在泉州一带的外国商团曾经协助过张士诚、方国珍等人和朱元璋争夺天下,使朱元璋对海上贸易有着很大的成见。
农民出身的朱元璋,自然而然的认为,百姓就应该种地,不应该胡思乱想。
不仅是朱元璋,朝中那些淮西子弟,也大都和江浙一带不对付。
人性使然,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以前的仇人过得比自己好。
就算这些人如今权高位重,也是一样。
“陛下,江浙一带乃是张贼的老巢,万万不可开海。
张士诚虽死,可是他的部众大多逃离海外,陛下慎重!”
李善长一副忧国忧民,慷慨激昂的对着朱元璋连连大喊。
“是啊,陛下,江浙一带和我淮西子弟根本就不对付。
要是这里的人有钱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陛下,陈松蛊惑开海,恐和张贼有关,望陛下明察秋毫,法办陈松。”
“陛下,胡惟庸私通倭寇和张、陈之贼余孽,此时应当加大海禁之策,不可开海。
陈松小儿鼓吹开海,说不定是胡惟庸的同党……”
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在陈松的头上,这下,大部分官员都站了出来,控诉陈松。
不仅是文官,就连勋贵也有很多站了出来。
朝局一下子变了,陈松以一己之力,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
朱元璋看着这个场景,不仅没有愤怒,甚至还笑了。
“这个陈松,本事不小,招惹人的本事也不小。”朱元璋哑然失笑。
徐达和汤和倒是想站出来给陈松说话,可大殿人声鼎沸,说了也没用。
就算是永乐朝,朝臣听到开海时,一个个的都像是死了娘一样,更别说传统势力更加根深蒂固的洪武朝了。
陈松看着这个场景,心里连连大骂,“一群蠢蛋,一群蠢猪,真是脑子里有病,有病。
还有你李善长,真是蠢笨如猪,蠢笨如猪。
张士诚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还和防贼一样防着江浙,脑子里进了屎了。
无非就是开海和你们无关,你们捞不着好处,你们的狗屁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朱标静静的站在那里,大脑飞快的运转,思考着陈松说的那些话。
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一个个的瞪着陈松,就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一些武将甚至还准备撸起袖子,打算揍陈松。
幸亏这里是大殿,说不定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
“你们这些狗东西,好好等着吧,以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