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的话,所有人连忙朝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随后顿时更加慌乱了。
见状,有个水手顿时发狠道:“老大,不用管上面何方神圣,只要敢上咱们的船,咱们就砍了他们!”
黄秋桂闻言顿时气得一脚将这个水手踹倒:“女侬娘个煞!这几艘船都是军舰,上面不知道有几百上千人,还都有火铳火炮,你跟他们干,有几条命也不够输,这么着急死不要拖着老子,再乱出主意,老子直接扔你下海喂鲨鱼好啦。”
黄秋桂话音刚落,被骂的水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人忽然说道:“老大,他们好像是国内占领了南方的那支叛军。”
“错不了,就是他们,你们看,他们挂的旗帜,红色的,除了他们还有谁?”
见状,黄秋桂自知不敌,咬了咬牙下令道:“撒女内,不管了,给老子把白旗扯起来,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老实舔卵认怂得好!”
他这几艘船上虽然也有火炮,但那也只是用来吓唬吓唬海盗而已,再说船上还有那么多普通百姓,一旦打起来,肯定会出乱子。
与其丧命于此,还不如干脆投降算了,至少,投降不用死。
黄秋桂的命令刚一下达,为首的这艘小型盖伦便收起了风帆,打出了白旗,就像是一个脱光衣服的大姑娘一样,含羞带怯地站在那里,不管一拥而上的大爷们想干什么,也都认了。
后面四艘船见状,也跟着便收起了风帆,打出了白旗停了下来。
对面,郭学显见状,顿时笑了笑说道:“哟,还挺识趣!”
两艘军舰一左一右地夹住了为首的这艘盖伦帆船,狰狞的炮口让这艘船上的水手们看得十分清楚,见到这一幕,船上的水手们很庆幸船长的决定是英明的了,这些火炮虽然看上去跟西班牙人的火炮不太类似,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威力应该更大才对。
除此之外,一群水手还举着步枪指着这边,这么近的距离,火枪对有生力量的杀伤也是可怖的。
另一边,待两船靠近后,仇士长便自告奋勇的带着人登上了第一艘小型盖伦船,上了船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的配合程度超出自己的想象,一众中外水手已经老老实实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甚至,这艘船的船长更是夸张,见到他们到来,直接像模像样的双膝跪地对他们行了一礼,高喊道:“给大爷请安了,小的黄秋桂有眼不识泰山,在海上冲撞了大爷,罪该万死,请大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一条狗命,小的愿供奉白银万两,以孝敬大爷。”
这货一嘴的福州腔,仇士长一个四川人听得十分困难,还是他身旁的海军士兵里有一个福建人,三言两语地帮他解释了几个听不懂的地方,他才算是明白了对方说的意思。
见状,仇士长有些好笑的说道:“看你这动作,挺熟练的啊?”
“没办法,小的在海上讨生活,不熟练的话早死了。”黄秋桂闻言连忙一本正经的回道。
仇士长见状摆了摆手,道:“好了,不开玩笑,第一咱不是你的大爷,看你一把年纪也有个三四十了,当你大爷,岂不是平白把咱说老了?第二,我们也不是海盗,我们是中华讨虏军,对你的这点钱也没有兴趣。倒是,你一个福建人,留着大辫子,怎么行的是盖伦船,打的是西班牙旗帜?”
本来仇士长还有些担心呢,要是直接冲撞了西班牙的军队,引起了两国交战的话,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好在上了船后他才发现,这支船队中,除了几个明显的西洋模样的船员外,其他都是中国人的面孔。
听到仇士长的问话,黄秋桂连忙回道:“回这位军爷,小的原籍是福州,不过长在吕宋,这艘盖伦船不是小人之物,而是西班牙马尼拉政府的,小的是办的他们的差事,所以打的是西班牙旗帜。”
听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