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婆婆被她噎了一下“你这急脾气要改改了,不然吓坏小孩怎么办?”
“也没见他们有多怕我啊?”童念气不平的反问。
“哎呀,你这样教小孩是不行的,跟你说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啊。”舒婆婆捡了炉盘上的一颗瓜子放进嘴里说道“等以后两个小孩见到你就怕,有什么事情也不敢跟你说,看你跟谁哭去,先慢慢教,多拿出点耐心来。他们听得懂话,知道什么是对他们好的什么是不好的。”
童念不由得在心里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那我,我也是一时急了,况且也没想真打孩子,吓唬吓唬而已。”童念心里那股气平了以后,越想越觉得舒婆婆说的有道理。
嘴上说要打小孩,但童念真没用木棒打过孩子,有时候被气极了会拿着棒子做做样子,等他们承认错误了,就把棒子给扔了,从来没下过手。
她舍不得。
最多也只是用巴掌狠狠的拍屁股,认错了就停手了。
摸准了童念的性子,还没说上几句重话,两个小孩的哭声一个比一个大。
傅曜之也想把孩子带到火炉房里,可是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去,因为童念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冷着脸,不怒自威。
在两个小孩心里,童念的形象有时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温柔平和;有时坚强勇敢,在孩子们心里是汹涌澎湃的湍流。
“看你们还淘不淘气了?这回把妈妈惹生气了,看你们怎么哄。”傅曜之检查完小安浔身上的伤口以后,把小安妮拉过来。
“看见你们两个受伤,比我们自己受伤还疼你知不知道?那马蜂窝能轻易去捅的吗?身上的伤口疼不疼?”
小安浔抓了抓哽咽道“又疼又痒。”
童念先给他们用异能祛了毒,又里里外外治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肿包没法,童念只能让傅曜之去找能够消肿的草药。
瞬间童念的视线被眼睛肿得睁都睁不开的大黄吸引了。
大黄的眼睛只有一条缝,察觉到有人观察它,它仰着头叫了起来。
“汪汪汪。”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院子里其他的狗,身上或多或少都被马蜂蛰到了,肿起来很大一块。
看着趴在院子里神色萎靡的狗,童念哭笑不得。
给两个小孩伤口上抹的药是个土方子。
傅曜之小时候手贱,把窗台上那个马蜂窝捅了,被马蜂蛰了以后他奶奶就是给他用蒲公英、半边莲、紫花地丁和七叶一枝花捣碎以后,把汁水抹上去。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消肿止痒效果很好。
几天后两个小家伙脸上的大包消了肿,而傅曜之居然抹到了大黄。
大黄被马蜂咬的很惨,四肢、背上、鼻子和眼睛都肿了,连走路都是连蹦带跳的。
它也没有以前沉稳了,哪里有人它就往哪趴,平常不喜欢黏着子弹现在也舍不得和它分开半步了。
可能是受了伤,又加上前段时间被人凶了,心里不舒服了还是怎么了,傅曜之发觉它眼睛里的凶光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