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把烘在火堆边的红薯扒拉出来,刚出火堆的红薯表面还很烫,平安还以为自己有鳞片伸手就把红薯拿起来,结果被烫的倒吸冷气,两只爪子放在尖耳朵上捏了捏。
等手上的那股灼烧的痛感消失以后,他才答道“小安妮给我吃鼻屎算不算?”
舒婆婆愣了一下“不算。”
“那就没了。”平安那只眼睛放光的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红薯,用手又试着摸了摸红薯表面的温度,发觉还是太烫以后就吹了吹自己被烫红的手。
“你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知不知道?红薯等它放凉了再吃,老婆子又不跟你抢,急什么?”舒婆婆凶道。
平安缩了缩脖子,看着舒婆婆舔了舔嘴角然后又低下了头,小声地说“我又没吃过热豆腐,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少贫嘴,这会儿天冷了,豆腐也存的住,想吃还不容易,帮忙推磨就是了。”舒婆婆说完自己用手去碰了碰那个滚烫的红薯,发觉温度降低了以后才拿给平安。
“哦,对了,小安妮给我吃过一颗药,说是治病,她说我病了。”平安接过红薯以后掰了一半给舒婆婆。
“我不吃,今天吃肉我吃了两碗饭,肚子撑死了。”舒婆婆把红薯推回去,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
“那药是什么颜色的记得吗?”
“绿色的,没什么味道。”
舒婆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说破,说破了她们之间的情分也就生硬了。
天气越来越冷,除了准备足够的柴火以外,童念和傅曜之并不打算出门,家里这段时间存的食物足够他们一家度过这个冬天了。
但是人越闲就越容易干出些让人生气的事情来。
比如童念家的两个小孩子,把酸梨树上的那个马蜂窝给捅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平安,那是因为平安跟他奶奶去山上割引火的干草去了。
幸亏家里这两个家伙跑的快,除了脸上和手上被蛰了几个大包以外,身上就没有被马蜂蛰到的地方。
想来也是后怕,童念在在新闻里看到被马蜂蛰到以至于死亡的例子并不少见,好在这两只遇到的马蜂毒性不大。
顶着满头大包回家以后,小安妮前几天递给童念的那根细细的木棍就派上了用场。两个小孩子被拿着木棒作势要打人的童念吓惨了,直往傅曜之怀里扑去,嘴里还喊着‘不敢了不敢了’。
声音大的把刚从山上回来的舒婆婆给叫了上来。
“这是干什么呢?整个村子都是他们两个的哭喊声,听的老婆子心都要碎了。”舒婆婆走过去把童念用来吓小孩子的木棒抢了下来。
看着满脸泪水的两个小家伙,舒婆婆瞪了一眼童念和傅曜之。
光打小孩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小孩害怕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会闷在心里不说出来了。
“小孩子光打光吓唬是没用的,要慢慢教。”舒婆婆拉着怒气冲冲的傅曜之进了屋。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会长记性的。”童念眨了眨眼。
当初去取蜂蜜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和傅曜之还反复交代不要靠近,避免被蛰。
取蜜回家以后也说了被蜜蜂蛰了的危险,让他们记着点,怕的就是回到村里万一发现个马蜂窝手痒给捅了就糟糕了。
反复强调,就是不听。
“哎呀,还那么小,忘性大也是正常的,你这回打了,疼在他们身上你心不也跟着疼吗?再说了他们身上有被蛰到的伤口,你还能打的下手?我就不信你手这么毒。”舒婆婆叹了口气。
“那是你家平安有事今天没跟他们混在一起玩,不然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