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里有个小子,有点儿家底,兰草喊的话,他坐屋里算账听的真亮。
兰草说去婆家干活不给钱,还净事儿帮忙照顾孩子,谁都拿她付出当应当应分的,干不好备不住又要被男人和婆婆打,所以不相看,在家酿一坛就挣一坛子银钱,省心。
给大儿媳气的,好久没听见撒泼哭了,那日拍大腿哭,说要被女儿气死了。
说起兰草帮家里酿酒,朱兴德打听道:“爷,这个酒坊没给您添麻烦吧。”
“你是指?”
“和您关系好的,来找活的。”
朱老爷子叹了声:
“最初咋没有,我都不知道,我人缘竟然那么好,都来套关系。
但多亏你外婆来了一趟,她让我避开,接着当好些人的面前说,要是招人,游寒村就有许多闲人,何必舍近求远,左家在那面的人情都顾不上来呢。
说咱朱家这面的酒坊,纯是为了你,你的面子才照顾朱家的几位儿媳妇,要不然不能安排到这么远。
但你外婆那人是真厉害,又紧接着告诉咱村里人,等以后有机会的吧,反正到明年耕种前,人手是够用的,所以大家别着急。
等人手不够用了,指定会考虑村里人品好的,曾经对你不错的,还得是我这个老头子认可的,三者合一的妇人,也不是不能酿。只要干起来,左家酒坊干多少年,妇人不犯错误的话,就固定能干多少年。听的好些村妇心头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