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钱,这种好事不是借的朱兴德的光?
今日,侄儿回来,还对老爷子提了句,要给家里送来一头牛,让尽快制作车板,制成了就套车用,让她大儿子用牛车来回拉送酒。
牛就这么给家里用了……
连她那位关系最好的老闺蜜,都曾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不止一次对她嘀咕:“我咋没有大德子那样的侄儿呢,你命可真好。”你又没对侄子多好。
老姐妹没说后面那句,她也能猜到。
唉,朱家伯母每每想到这些就叹息。
早知今日,当初她真用不着为那点儿分家的事撕破脸。一出出的,闹的多难看。那阵纵然闹个朱兴德没脸,她们这一房也没讨到便宜,还总是被村里人看笑话。
就像大儿子私下对她劝的那些话:平心而论,换做外人帮她二儿和三儿安排差事,哪怕只安排一个,那也会被她捧成家里的座上宾大贵人。
可是,到了朱兴德这里,她却连句感谢话都不好意思说,只能浑河着,装作之前没发生过那些龌龊事儿,还是一家人的样子。
朱家伯母知道,这么浑河着装作一家亲,是老爷子想看到的。而德子是孝顺孩子,为了成全老爷子,只要她不找事再能压制下面几个儿媳和侄儿一家好好相处,德子就能配合她。
此时,屋里。
朱兴德看到大哥被伯母叫了出去,才问祖父的身体,知道半边身子不太灵活,但在慢慢变好,才彻底放下心来。
朱老爷子心急,没说上几句自个身体,就将账本掏了出来:“你看看,账目对不对,我手不好使,还是你岳父写的人名又画的格子,这本子就是他给的,谁酿完十坛子,画个圆圈就行。”
朱兴德这才知道,原来他老丈人还有制作表格的能耐。应该是在县衙牢房帮忙那阵学到的。
“爷,画的全对,你老算账还是那么清楚。”
“你别哄我,最开头有错的,还被你大嫂背地里讲究,被你大哥说秃噜嘴,我才知晓。你大嫂说我算错帐还偏心眼,只往少画,让她白干了好几坛子,咋不算错帐多给她画点儿。”
朱兴德笑:“感觉这趟回来,家里人都非常消停。”
朱老爷子将脚放在炕上,终于能活血了,他现在只要坐一天,下半身就酸疼发涨,说白了,身体还是照以前没病时差一些的。
靠在火墙上道:
“能不消停嘛,这是今天你回来了,你伯娘又押着她们让做饭支桌子请客,这才放下手头酿酒的活计。要不然啊,天都黑了,就现在这个时辰,还在咱家改的酿酒坊里忙乎呐。孩子们现在自力更生,一个个做娘的没空管。
酿酒坊里又不能用炭,怕那味道熏了酒,就那一截火墙取暖,咱都不知道你几个嫂子是咋忍下来的,不但不怕冷,而且我瞅着还忙乎的直冒汗。
对了,我这里用不着人使唤,有啥事我就喊你大哥。我就让你小妹也酿酒去了,她总要再走一家的,让她挣点儿嫁妆钱。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哥哥再有钱,也是嫂子戴花,轮不上妹妹。有心的哥哥给妹妹拿多了,做嫂子的还不乐意。为着你们几个臭小子别和媳妇干仗,我就和兰草说,让她自个挣嫁妆。”
朱兴德无奈,开玩笑道:“爷,以往这种挑拨的话,不是我伯娘说嘛?现在怎么变成你啦。甜水他娘可不是那种人,兰草要是真想再走一步,嫁妆方面,我会和几位堂哥一起分担的。又不是陪送房子陪送田地,我们四个分摊,没多少银钱。”
朱老爷子摆手,不提了,只是告诉一声。瞅那样,兰草压根就没想再走一步,问过了,小小年纪的居然说,不如在娘家酿酒挣钱痛快。
前两日大儿媳又骂了一顿兰草,逼着让赶在年前出去相看人家,对方是个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