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当然对自己表弟能来说书而乐见其成。
遂把原来的说书人赶出去了,这说书人不肯,毕竟他的名声在京城说书人里可是居于首位。
哪个说书后辈见了他不都是毕恭毕敬的,谁敢对他无礼?
可这掌柜偏不吃这套,就在表弟的撺掇加挑拨之下把这说书的给打了。
拳脚相加之后就是恶言辱骂,打完之后扔出茶馆,使他狼狈至极。
当时,围观群众很多,此事也传的人尽皆知,说书人觉得没脸面在各说书茶馆里混了,遂从那以后就再不说书。
他遥望苍穹之时,声音依旧在继续。
“遥想诚王当年,雄姿英发,胯下骑战马,手握银枪身披寒衣铁甲。纵横战阵,迎刀枪剑戟热血抛洒,跨敌军取敌帅首级不在话下。”
“以弱势迎强敌,勇追穷寇几百里,让敌军心服口服滚回了西启,十几年来再不好跨我边境毫厘……”
“……”
“……”
沈爰以手支额,听着说书人的吧啦吧啦,有些昏昏欲睡。
并非是说书人讲的不好,而是这些故事都自动钻进耳朵几百回了,都听腻了。
况且,诚王哪有他们讲的那么厉害,虽是把敌军打回了西启,可伤亡之惨重难以想像。
要不然,当年怎么会这么急着且大规模全国招兵呢。
怕不是快死光了。
而且,若说西启兵是被诚王打回去的,还不如说是人家不想打了,自己撤退的。
故事不可靠,还不如睡觉。
“啪”的一声,迷糊中的沈爰被猛地惊醒,她立即驱逐掉心中困意,一脸赞叹的鼓起掌来。
“大叔你讲的太好了,尤其讲遥想当年诚王雄姿英发,纵横战阵之时的威风凛凛,真是如同诚王再现眼前一般,讲的漂亮。”
沈爰觉得,没听好歹也捧个场是不是,毕竟人家讲的是真好,吊打京城多少说书先生都不在话下。
说书人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似终于过足了瘾,大感酣畅淋漓。
说书人很是感叹,“遥想这故事是多少年没讲过了。”
沈爰可不是吗,您自己都陷进去了都没意识到,听众都快睡着了都没发现。
心里虽如此想,口中却依然赞叹。
“您讲的太精彩了,让听者如同亲眼见到了诚王之英勇,如神将现世。”
言罢,只听一旁容与嗤笑一声。
沈爰高傲的小眼神儿瞅着他,怎么样?我虚伪吧。可惜了,你管不着。
呼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