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要让他给我买蛋糕吧。秉着这个想法的我,跑过两条街道抓住了他的裤子,问他是不是要把蛋糕给我,你猜怎么着?”
轮到瑾歌回答,她生涩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没给你。”
冥冥之中,就是这样的。
那是瑾歌第一次,在他眼中见到悲伤,令他无所遁形的悲伤。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嗓音却越来越低沉,“他也打了我一顿,在我脸上左一拳右一巴掌的,骂我是个张嘴就问人要东西的小叫花子。直到孤儿院阿姨尖叫着从远处跑来,把我一把抱起来,才作罢。”
五岁的生日,他没有吃到心仪的蛋糕。
在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吃过蛋糕。
周围有人经过,慕瑾歌就那么突兀地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呜呜咽咽地引来好几个人的目光。
见她一哭,男人顿时收起情绪,掏出手帕来替她擦眼泪,“你哭什么,又不是你被打,嗯?”
那种窒息般的难过,像是从心间长出丑恶的藤蔓,在短时间内迅速缠住她整个灵魂。
她突然蹲下去,将脸埋在膝盖里去,闷声闷气的,“置于么置于么,一个蛋糕?”
小时候,在她的生日宴上,蛋糕都是十层的,用来抹脸砸人的,不是用来吃的。
对比有多强烈,伤感就有多极致。
傅年深单膝蹲下去,用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如果我知道说这些会让你哭,会难过,那我是不会对你提一个字的。”
“你敢?”
她从膝中抬起脸,一双眼睛红红的,“你说出来的话,还要收回去?”
“嗯,不收。”他耐着性子,温淡地哄她,“这儿人多,我们回家。”
“可是我们才来呀”
“没事,走吧。”
她被他拉起来,还细心地叮嘱,“你在这里等我,乖乖的,哭着进去不好看,我去帮你拿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