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就不好。这个时候,哪里会真的护着女儿。
孟玥虽抗拒往祖母院里,可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委屈的哭了起来。
孟玥这边正哭哭啼啼的时候,孟家老夫人正端坐在檀木云鹤纹椅子上,手中转着佛珠,神色严肃。
纪姨娘和大姑娘孟沅恭敬地站在一旁,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这时,只见一个小丫鬟缓步走了进来,低声回禀“老夫人,长公主殿下和二姑娘已经过了垂花门了。”
孟家老夫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长宁长公主和孟玥进来时,便是这样一副凝重的气氛。
看女儿吓成这样,长宁长公主心里又如何能好过,可她也只能忍着,恭敬的上前请安“母亲,都怪儿媳教导无方,才让这孽障铸成今日之错。可您也看到了,方才在宫里,母后已经罚过这孽障了,还请母亲怜惜。”
长宁长公主这辈子没有和谁低过头,即便是在慈宁宫里,她也敢仗着自己是薛太后肚子里出来的,没有规矩。
可在孟家老夫人面前,她却不敢。
当年她嫁进门那一日,她依着规矩给孟家老夫人敬茶,可孟家老夫人却迟迟未接过,之后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冷冷道“你既已进了孟家的门,便得遵孟家的规矩。我这老婆子也不是苛责之人,只每月逢五逢十你往跟前来请安即可。可有一件事,我把话说在前面,纪氏,虽避居妾位,可你莫要仗着长公主之尊,暗中为难她。她和老大曾经定下亲事,是怎么沦落到今日这般的,你心里该是清楚。”
“我呢,自知愧对纪家,所以后半辈子,已经准备吃斋念佛赎罪了。所以,你若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对纪氏玩什么手段,我便是拼了这老命,也绝对要让老大休了你。”
老夫人如此疾言厉色,长宁长公主即便是此刻回想起来,也不由忌惮几分。
所以,这些年,她和纪氏是井水不犯河水,更容得纪氏生下了一儿一女。
看她恭顺的样子,孟家老夫人却眉毛一挑,“求得我怜惜?你可知道,这是出了人命的!这传出去,孟家的颜面何在?”
长宁长公主听着这话,紧紧攥紧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她怎能听不出来,老夫人这明着是骂玥姐儿,实际上,却是再打自己的脸。
可想到玥丫头今日已经受了罚,这三日后便是她得生辰宴,老夫人若再罚了玥丫头,生辰宴那日,自己的脸面更是丢尽了。
这么想着,她缓缓便跪在了地上,大有老夫人若是罚了孟玥,便连她一起罚的架势。
孟家老夫人见状,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气的一拍桌子,道“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一旁,纪姨娘见状,忙上前替老夫人拍着后背。
看着眼前这番情景,长宁长公主心里也窝火极了,却也不敢再说半个字,拉了女儿就出去了。
等到两人从老夫人院里出来,孟玥便不忿道“娘亲,您看纪姨娘,她算什么东西,就她这副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这府中的女主人呢。”
长宁长公主听着,一声厉呵,“好了!你还嫌闯的祸不够。”
孟玥被母亲这般训斥,怎能不知道母亲是忌惮纪姨娘所生的大哥哥。
母亲这些年一直未再有身孕,府中上上下下早有传言,祖母想把大哥哥记在母亲名下,当嫡子来养着。甚至有人说,母亲之所以没能生下哥儿,都是报应。
否则,怎么纪姨娘一过门就生了大哥哥,母亲却迟迟未能如愿。
这边,长宁长公主和孟玥各怀心思的回了长房,只这才坐下,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便见丫鬟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宫里来人了,是贵妃娘娘宫里的魏嬷嬷。”
长宁长公主先是一愣,下一瞬,突然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