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我这里断了。”
收拾东西,隔天继续唱戏。
唱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唱敌寇来袭,英雄难挡,一曲唱罢看客警醒泪满襟,往日的辉煌过眼云烟,近日的颠沛流离无靠无依,水袖长舞,舞不平安城的烽火青烟,舞不完烈士的血泪长鸣。
岳宵禁不住佩服,梅老人老了,头脑清醒得很。
正想着,那边梅老目不斜视,走到对面包厢,伸手敲了三下门。
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梅老让伙计等在门口,自己进去。
岳宵见他们神情惶惶,越发好奇来的人到底是谁。
底下换了人,一个老生坐在椅子上咿咿呀呀,她兴致缺缺,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个门上。
她不喜欢老旦,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除了旦角,她都不喜欢,或许家里的男人倒足了她的胃口,看见男人,她就恶寒。
底下红玫瑰戏服都没换,招手让她下去,岳宵看了一眼对面,摇头拒绝,两个伙计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她一出来,准得被发现。
红玫瑰有些惊讶,但也没再逗留,要进后台,岳宵见了着急,示意让她在外面等。
后台里的人没走,红玫瑰一个人进去是要遭殃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门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材中等,佣人打扮,她左右看了看,选了岳宵前面的位置,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看起戏来。
岳宵猜想这贵人应当是女人,否则说不通有权有势的男人出门会带个女佣人。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梅老终于出来,吩咐门口的伙计,“在门口好好守着,出了事,拿你们是问!”
伙计诚惶诚恐,这么重要的事,梅老交给他们,自然不敢有怠慢。
梅老看了一眼岳宵的方向,什么也没说,下了楼。
岳宵默默鼻子,刚才他的表情像是抓住了贼一样,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
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他肯定会亲自过来将她揪出去。
老生唱罢,响起敲锣打鼓,热热闹闹上来一个武生,那些棍子耍了一通,岳宵屁股坐不住了,她趁着中年女人看得起劲,溜下桌子。
“呔,纳命来!”武生大喝一声,对着一只猛虎挥舞棍子,台下锣鼓喧天,噼里啪啦,闹得人耳朵疼,岳宵掏了掏耳朵,听到中年女人战战兢兢在说话。
“你是什么人,不要杀我。”岳宵眉毛一动。
这上面的戏可要比下面的精彩很多。
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不准喊,我问你什么,要老老实实说。”
“好好好,你想知道什么?”岳宵干脆盘腿坐在桌子下面,有屏风挡着,她这里是个死角。
听那男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后台威胁李夫人的人。
他胆子还真不小,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敢挟持。
岳宵透过缝隙盯着拿扇紧闭的门,两个伙计门神一样站着,表情严肃,似乎在守护难得一见的珍宝。
什么尊贵的人会来梅园听戏,什么尊贵人又只带一个佣人出门?
沉默了一会,男人森冷的问,“里面是什么人?”
他早就知道了,但为了一举成功,他得确认再确认,这一次要是失败,所有的一切部署都功亏一篑,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中年女人早已经吓得打摆子,牙齿颤抖,“里、里面,里面是……”
岳宵屏息凝神,却没听到后面的人是谁。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要想活着,就得听我的话。”
“你、你说。”
“新来门口的那两个人,然后……”男人一阵淅淅索索,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放在中年女人手里,“杀了她。”
女人吓得差点跌坐下去,双腿打颤,“我不行,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