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金蛋没落地之前,珍娘不好与她计较,免得到时候出点啥子事,撇不清楚责任。
老蒋家在村里也有他们的姓氏一族,门户不多,但是大小加起来也有十来个分户,蒋老大那一房的香火传承的问题,现在也是族里的大事。
珍娘之前就不止一次两次的,从七叔奶的嘴里听到她唠起过这个事。
所以,要算账也得等到她那肚子里的金蛋生下来以后,啥顾忌都没有的时候,大家好好的算。
知道了这谣言往外瞎造了的始作俑者,珍娘原以为这事也就算是查清楚了。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那些谣言越传越没谱,而且就跟那瞧不见影的病毒似的,往外面越散越大。
几乎是到了在他们镇上人所周知的地步。
有一回,珍娘在镇上的小吃铺里帮忙,竟然有个客人一边吃粉的时候,一边向她打听。
“小姑娘,你们也姓蒋啊,那你们村是哪儿的啊。我听说离这镇上有个叫二沟村的地儿,他们村有个小伙子,也跟你们一样的姓,经常打了野味进城里来卖的啊。”
珍娘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打听这闲话干嘛,还猜想是来找她大哥买野味的呢。
刚想把她大哥拉过来介绍生意,今儿个蒋大壮正好进城里来送他的兔子和山鸡,顺道了留下来帮一阵忙。
却不想,紧接着就听那客人说道,“我们听说,那小伙子虽然有些打猎的本事,但是那品性却是说不出嘴。据说经常祸害人家小姑娘,完事了还不认账。又爱勾当什么良家妇女,还干过啥半夜翻墙去会什么寡妇的风流事嘞”
话落,就听到一声碎碗的动静,然后,珍娘就看她大哥涨红了一张脸跑出去了。
“这年轻人咋回事?是你们铺子里请来的伙计啊,这打碎了碗,不认错还跑了,也特不像话了吧。”
珍娘没去追,只憋着心里的火气,继续听他们扯闲话。
“没事,年轻人犯点错难免的,下回我们铺子不用他就是了。婶儿,你们咋聊起这个了?”她扯着笑脸问了一句。
还真被她问出了点什么。
“那小伙子家里,不是正找人给他说亲事呢嘛,正好前两天有媒婆去我一个外甥女家里,想给说成这门亲。听那媒婆嘴巴里说的天花乱坠的,那小伙子家里咋么咋么殷实,人长得咋么高大威武的。我们找人打听了一下,倒没想到,这小伙子是个那样品性的人。”
珍娘强撑着笑意,说道,“有些事也不一定打听到的就是真的,你们要真想结那门亲,就别总听别人说,去他们村,干脆直接到那人家里去看看,不就啥都清楚了。”
话落,就看那大婶摆了手道,“就那样品性的人,咱咋还可能要跟他结亲,管它是金山银山在家里,我们也不能让我外甥女嫁过去被祸祸了。”
珍娘听到这儿,是真觉得自己那脸皮子快撑不住了,他奶奶的,就自家大哥那品貌,那人才,竟然还被你们嫌弃了,真是狗眼不识金镶玉!
“你们就没想过这闲话闲话,闲的没事传出来的瞎话,才叫闲话吗?兴许你们知道的这些,都不是啥真的呢?”
不过,接下来她听到的话,才更是让人来气。
“咋不是真的?这些话可不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听说是从那年轻人嫡亲的小姑嘴里传出来的嘞。
我们村有个小媳妇,她娘家就是那小伙子小姑他们村的,要不是她回娘家打听了来,咱还不知道哩。说不准就真被那媒婆的花言巧语给骗过去了”
所以,那天珍娘没有跟往常一样,早早的赶着傍晚的时间点回村里去,而是在镇上等了她三哥散学回来。
兄妹几个坐在铺子里面商议了一阵之后,才一起回家的。
“大哥,现在咱是已经打听出来了。这谣言是钱氏先在咱们村里面传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