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周,见无异样,那人立刻将鸽子自笼中取出。
随后颔首从袖中拿出纸条来,正准备塞进鸽子脚上的竹筒中时。
嚓――
周遭火把骤亮。
吓了那人一跳,鸽子和纸条脱手而落。
立刻有人上前,将鸽子捉住。
火把的光打在脸上,照清了彼此的样貌。
姜定安的脸清晰入眼,身侧周明上前,俯身捡起纸条。
转身将纸条送到言浔手中。
云珩神色静静,立在小人儿身侧。
素手撑笺,言浔垂眸浏览过纸条上的文字。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登时冷声道“走,东漓大营。”
那一夜,让云珩永生难忘的时,在东漓大营的皇帐中,言浔残暴凶狠的脸。
最后以至于连云珩都要拉着人,小心翼翼的劝,“别,别生气了。”
明眸间冷光彻彻,一把挥开云珩的手,言浔沉面上前……
登时吓得缩在角落里遍体鳞伤的梁靖起又是一抖,连忙爬过来磕头认错,直喊,“我错了!我错了!还求北祁国君饶命啊!饶了我吧!”
神色未动,将素笺拍在桌案上,言浔“你不是爱传书送信嘛。来,给你次机会,照我说的,重新写一份。”
……
这一次,东楚细作梁靖起偷递情报不成,还在言浔的威逼利诱下向东楚传递了假的情报。
东楚进了圈套,合纵之军势如破竹。不日,便直逼盛陵城下。
是夜。
“师哥。”姜定安邀孟谞然出来,在帐外闲聊,他唤了孟谞然一声。
孟谞然“嗯?”
“今日找你来,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些事。”姜定安说。
“什么事?”
问声落下,姜定安停了许久,见他颔首,静静地看着身侧的长刀,抬手轻抚刀身,他道“当初接下这把刀时,我本以为我可以带着祭忠杀敌报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在宁城那一战,我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配提起它,上战场的。”
听出了他话中的落寞,孟谞然立刻唤了声,“定安。”
“其实我明白师父将刀赠予我的用意,”姜定安撑着气把话说完,“无非是因为我是祁人,他想要我提着这把刀,为北祁的英烈忠魂争口气。”
抬起头来,“可我辜负了他。”
说这话时,姜定安眼中是一弯苦笑,他落手继续道“我必须承认,我学艺不精,我配不上它。”
转目前望,“不是提了宝刀的人就是英雄,而是英雄,才配提起宝刀。”
“师哥,我懂了。”
“今日我将祭忠赠予你,你是配的上它的人。”
“给我?”孟谞然闻言震惊。
“拿着吧。”姜定安却是一笑,将祭忠刀送上,又笑着说,“宝刀赠英雄嘛。”
说罢颔首,声音变沉,“明日盛陵一战,我想要它,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师哥,答应我,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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