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他那般淡定从容,小人儿不免心间生疑。
二人停步对望,明眸间倒映出云珩的脸,他看着自己,笑意温柔。
其实上一次,在鸿天渡的宫殿中饮宴被梁靖起奚落后,出了宫殿就有不少将士前去找云珩聊天。
云珩说,那夜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嗐!脸上有疤怎么了?咱们在外打仗的,哪个不是一身的伤疤,只不过我们的在身上,你的在脸上罢了。”
“将士们从不惧怕伤疤,那是我们的勋章。”
言浔闻言,双眼一亮,一脸欣喜地问,“真哒?!”
看着她笑,云珩点头,“嗯。”
不用怕,其实这世上,大多是人都是报以良善之心的。
……
不日,方初信便带着北秦大军归来,六国之军终于汇合。
趁着宁城失了主将的空隙,六国大军齐攻宁城。
由此,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东楚连失三城,亡了两位将军。
合纵之师大获全胜!
下一站,宁城之东,烑線埔。
如今祁蜀尧椋秦皆以出战杀敌,就剩下东漓了。
所以,攻打烑線埔理应要梁靖起派兵。但那人却借着早前被打受伤的缘由,怎么也不肯出兵攻城。
一听这话,穆解轶登时炸了锅,破口大骂,“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一到关键时刻就做缩头乌龟。我真怀疑,他们梁家都是属王八的!”
“二姐姐,消消气。”言浔在一旁劝,站起身来说,“实在不行……”
“我去!”穆解轶抢先一步开口,“西尧愿出兵攻打烑線埔。”
言浔一怔。
“不行!”谁知这时,花如许突然起身大喊,“我们攻打宁城之时西尧就已经出了不少兵,如今又是烑線埔。明明六国之师,有百万之军,没有单单只要让西尧将士连日征战的道理呀!”
话一出口,众人怔愣。
方延川和孟谞然更是齐齐一怔,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应该是我们说的台词!
闻言,穆解轶也是一顿,登时转目看向花如许。望着小美人,生平第一次,见女公子眼中氲起一双红。她无言,只挽唇轻笑,那抹笑,美的醉人。
后来,花如许竟一改往日的胆怯懦弱,主动请缨带兵前去攻打烑線埔。
是夜。
方延川和孟谞然不约而同一起来西尧皇帐找穆解轶,二人在帐前相遇。
“怎么是你?”异口同声的问,然后互翻白眼。
懒得理他,方延川转身对守帐的将士道“我要见二公主。”
将士闻言,尴尬一笑,抱拳道“三皇子,孟将军,二公主不在帐中。”
“不在?!”又是一惊。
“那去了哪儿?”孟谞然问。
“南椋国君的营帐。”
……
不多时,南椋皇帐中。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将士的阻拦声响起,惊慌失措,却依旧阻挡不了什么。方延川和孟谞然两个人横冲直撞的进了营帐,然后……
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当场傻掉了。
俄顷过。
“干嘛呀?干嘛呀?这是南椋国君的营帐,谁让我们随随便便闯进来的?滚出去!”穆解轶的吼声响彻整个营帐。
当夜,方延川和孟谞然两个人基本是哭着从花如许的帐子里走出来的。
立在月下,一片颓然。
“想喝酒吗?”方延川问。
转目看着人,孟谞然“想。”
“走吧,一起。”
……
与此同时,最东边的营地里忽然听到了一阵煽翅声响起,有人偷偷摸摸的,提着一个鸽笼快步前行。
停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