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君,岏崇的校场上,北祁国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言辞。
“我虽是女儿身不假,但男儿能做的我能做,男儿不能做的,我亦能做。”
如今这么一看,言浔对得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
北祁国君翻身下马,一众人等跑上前来关心。
“没事,没受伤。”摇了摇头,言浔笑靥明媚。
云珩立在人群的最外围,他没上前,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言浔。顿了顿抬手,一抹眼角的泪痕。
忽有一瞬,见小人儿回眸。她也望着自己,无言,嘴角扯起一抹大大的笑。
那模样,定是开心极了。
四目交错间,云珩呆怔,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一切荒芜。唯有昨夜伴着晚风的那句,“林将与,这一战,我为你。”
她杀晁信,是为了自己。
一想到这儿,见墨瞳流转,方才褪去的泪潮顷刻又涌,几乎是夺眶而出。云珩没再擦了,任眼泪流下,他望着言浔,落泪微笑。
宁城一战,言浔凭借“百里之射”,一战成名。小人儿很开心,却没有丝毫的得意,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卿卿,我帮你报仇了。
……
晁信死后,翌日。
云珩面对众人时,竟然没再带帷帽。
众人见之惊愕,只见云珩顶着脸上伤疤,相当自信的走了出来。
西尧副将看见,不由得为之一振,一脸惊奇的嘟囔,“云上卿怎么忽然敢脱帽见人了?”
身前穆解轶看着,勾唇浅笑,“因为他心上的疤好了。”
一开口,已然是心事澄明。
如今晁信以死,白夙在盛陵城中听到消息后又被气昏了一次。
明明都已经撤军了,竟然还能被敌军射杀主将,这还真是千古奇闻,头一遭的怪事。
眼下六国之军蓄势待发,准备攻下宁城。
可这几日小人儿却忽然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就在所有人都在佩服云珩的勇气之时,只有言浔一个人惴惴不安,成天紧张兮兮的守在云珩身边。她怕哪个不开眼的,会再用脸上这道疤奚落她的卿卿。
不想,这回竟没有一个人说。
大家对云珩的态度还是同之前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直到是夜议战结束后,花如许被穆解轶“强行带离”。
便只剩下了北祁同南椋的将士立在原地。
众人都散了,云珩却没走。见长影回身,看着言浔笑了一下。
过后周明也驱散了北祁的将士,留言浔同云珩二人一起,慢步前行。
“你怕他们奚落我?”抬眸望着前方,云珩问。
言浔“嗯。”
挽唇轻笑,云珩“不用怕,没人会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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