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笑意一顿,言浔抬头,明眸澄澈如练,其间倒映出朗颜星瞳,一抹正色。林将与目意灼灼,亦是深情款款。
心间一暖,小人儿甜甜的笑,倾身上前落吻一记,“谢谢你,卿卿。”
唇际温热未退,看着玉肌雪肤出水,春光乍泄,林将与眼睛都直了。
心火腾的一下燃了起来,奈何奏折还没批完,暗自咬牙,移开目去,林将与喃喃,“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嗯?你说什么?”小人儿没听清,上前来问。
“哦,没,没什么。”林将与尴尬的笑,又问,“洗完了吗?洗完了我抱你去床上。”
“嗯,洗完了。”言浔乖巧点头。
“好。”林将与起身,拿着衣服裹在小人儿身上,抱着她出去。
躺在龙床上,拉了被子来盖,言浔蹭着锦褥欢声嚷,“哎!还是永安殿的床最舒服。”
林将与取了外衣来,放在床头,“累了就先睡吧,奏折剩的不多,我等批完了再睡。”
说话间就要走。
小人儿闻言,急忙坐起身来问,“用不用我帮你呀?”
“不用了。”停步回身,墨瞳微弯,林将与说,“那些奏折里都写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全都是骂你的话。
耸了耸肩,林将与没直说,转而道“看了也是给你添堵,睡觉吧。”
“那好吧。”言浔点头应声,看着林将与转身,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紧忙唤,“卿卿。”
“又怎么了?”林将与再回身。
言浔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做皇帝,理应识人善用,物尽其才,万不可意气用事。廉季文武双全,忠君爱国,做四品都司实在有些屈才,不要埋没了他。”
话一出口,听得林将与不禁晃神,又莫名有些敬重。这才想起,他的娘子岂是凡人。
言浔到底做了十年的北祁国君,心中有格局,胸中有谋划。她不会因为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芥蒂,就去否定一个人的全部。
她看的透,也放得下。这种通达透彻,是连林将与都学不来的。
世人皆道言浔是女子,不配做一国之君。但若真论起来,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比得过她。
抿了抿唇,林将与收起了情绪,认真点头,“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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