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头一歪,穆解轶“哼,这可不像你。”
“怎么不像?”穆解韫装傻反问。
穆解轶眯了眯眼,“你不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吗?若是寻到了人,她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呵。”穆解韫轻声笑,挑眉道“只有找到了人,我才能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话听着颇有深意,穆解轶一顿,“你要做什么?”
“找到那个人。”穆解韫平声答。
穆解轶蹙眉,“然后呢?”
“杀了他。”桃目虽敛笑,所言之词却令人不寒而栗。
穆解轶闻言大笑,指着弟弟便叹,“哈哈,我就说嘛!这才是你。”
――
与此同时,城西。
院落中,言浔把鸿天渡战败的经过给霍慵归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老将军听后,长叹一声,“凌家世代忠良,凌都统为北祁立下了不世战功。没想到最后,竟毁在一个随军家奴手中。唉,枉我北祁几十万铁血将士,白白送命。”
“其实错都在我。”言浔在一旁,垂头低语,“是我害了他们。”
“别这么说,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风家军若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扛枪上战场了。他们既然选择了奔赴,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没有人会怪你。”
“可是那五万人,”言浔抬起头来,眼眶微红,“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不,”眸间一敛郑重,霍慵归正色道“他们不是因你而死,他们是为救国而死。皇上是北祁国君,若皇上死了,北祁便要亡国。这看似是在救人,其实是在救北祁。他们为皇上而死,虽死犹荣。皇上不必自责。”
霍慵归话一出口,猛然间,言浔又回想起那个夜晚。身下追风狂奔,远处五万将士提枪搏杀,姜省高声嚷,“皇上,我等宁作忠义烈士,也不做亡国奴。只有您活下去,今日我等就算战死,也是荣光。”
一夕之间,言浔面上悲色更重。她不能回忆过往,那是泥沼,她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越回忆,越心痛。越心痛,便陷的越深。
“将军。”不知不觉间,小皇帝颤声又哭。
霍慵归懂她的难过,但不想看她难过。
老将军抿了抿唇,又说,“皇上,当年先帝在位多年,却膝下无子。眼看着大限将至,八方列国虎视眈眈,朝廷内外各怀鬼胎,眼看着山河将倾啊,您是救万民于水火的那个人。”
听着将军所言,言浔渐渐止住了哭。抬起头来,见霍慵归静静的看着她,“皇上,别怪先帝啊,先帝也是没有办法了。只有皇上在,才能保北祁山河无忧。当年先帝要皇上以男儿身份示人,是因为先帝相信,皇上虽为女儿身,但当的起男儿事。”
言浔摇了摇头,音色低落,“我当不起的。”
“怎么会呢。”将军轻抚小人儿的头,安慰说,“如今皇上都敢御驾亲征,上战场杀敌了,可见先帝的决定是对的。”
“都是风太尉护朕……”言浔泪眼朦胧,断断续续的说,“那几十万将士的性命……朕心中有愧……”
霍慵归看着她,目光变得坚毅,“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免去心中的愧疚。”
“是什么?”
“倾灭南越,为死去的将士报仇。”老将军一字一句的说。话音落下,又回身拔刀出鞘,奉刀于言浔面前,说,“皇上请看,这是臣在北祁时的佩刀。”
抬手擦了把眼泪,言浔垂眸看刀,见刀身寒光冷彻,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霍慵归提着这把刀,将涅锋刀震碎的场景。
“此刀乃是风老太尉,也就是风泽的父亲,为臣打造的。”霍慵归徐徐道“当年臣为风家军创立刀术,风老太尉说,既然习刀,总该有个趁手的家伙。于是便寻名匠为臣打造了这柄长刀。此刀历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