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
“嘿!凌荃,你倒是放呀!”人群中忽然有人嚷了一声。
“对呀!大家伙儿可都等着看呢。”
“放呀!放呀!”
一时间,风向骤变,众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向了凌荃,请等着看好戏一般。
可凌荃却死死的抓着鸽子,再无一言。
“为何不放?”墨瞳一敛精光,“是做贼心虚了吗?”
“胡扯!你说谁做贼心虚?”凌非繁回身大喝,走上前去要同林将与理论。
身后凌荃垂目盯着地上的鸽笼,不觉紧咬下唇。顿了顿,见那人抬眸向前,面上仍是委屈的神情,附和着凌非繁说,“相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污蔑于我?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不过是想给家里……”
只是,话还不等说完人就被鸽笼绊倒在地。
只听“啊!”的一声,凌荃摔倒,一脚踢翻了鸽笼。
一时间,笼门仰天大敞,笼中的鸽子顺着笼口鱼贯而出,扑闪着翅膀飞向夜空。
至于凌荃手中的信鸽,也因那人倒下时脱了手。
七八只鸽子一并飞向天去,四散而走,也不知方才凌荃手中的那只到底飞向了何方。
靶场这边,袁团还在教言浔投掷飞镖。忽然见五只鸽子一并向南飞去,那人手执三柄飞镖,猛然向天际一掷。
三镖全中,射下三只鸽子来,余下两只继续向南飞去。
“厉害呀。”身旁言浔惊讶盛赞,抬手拍了那人一把,紧跟着朝掉落在地的鸽子走去。
袁团提步跟上,待言浔站定身后,径自蹲下身去看那三只鸽子腿上的竹筒。
三个都是空的。
袁团紧忙抬头望向天际,可那两只侥幸逃脱的飞鸽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翌日,大军启程,继续向南行进,依旧是日夜兼程,不曾间断。
其间大军穿过一处平原。
千里云涛之下,是一片绿色的原野。放眼望去,山河辽阔,磅礴无边。眼下正值雨季,空气湿润,草地被雨水冲洗后鲜亮的惊人。
一派盎然之景映入眼帘,言浔于马上眺望远方。小皇帝眸间有光,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说,“朕想去策马。”
“皇上,眼下我们已靠近南域边境,这里是战乱之地,危机四伏。风家军的职责是保护陛下安危,决不能让皇上有丝毫的闪失。策马……恐有不便。”一旁风泽适时的提醒。
小皇帝闻言,转目看向那人。只一瞬间,眸中明光骤暗,她抿唇停了良久才说,“是朕欠考虑了。”
军队还在前行,言浔于马上回身,止不住的回望,她有一丝留恋。这里虽没有帝京的荣华繁盛,却有着帝京所没有的快活自在。
若是能痛痛快快的跑一次马,那该有多好呀!
――
上次歇营的最后一日夜,为着飞鸽传书一事,林将与同凌非繁交恶,没想到竟对言浔也忽然冷淡起来。
行军这几日二人就算见到了,也没见他再像以前那般热切,眼神很是疏离,有时候甚至还会故意躲开自己。
言浔纳罕,林将与从不会这样。不过,小皇帝更生气。哼!他不该这样对自己。
第三次驻营的地点依旧选在河流旁边,四面环山,这里北边地势偏缓,是个山坡。
是夜。
言浔用过晚膳后就说吃多了要出去走走。
袁团与一行守卫随行伴驾,跟着小皇帝在军营里兜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林将与的军帐前。
小皇帝佯装无事,漫不经心的朝帐子里瞟了一眼,却没见着人。心下只觉奇怪,想找人问问,却又不知该以何种理由开口,便只得在帐子外,左三圈右三圈的绕个不停。
不知何时,身后袁团忽然上前,压低了声音问“皇上是要寻相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