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鋆涧的姐儿可都是香艳绝尘的上等货,更别说是花魁了,相国好福气!”
与此同时,只见帐外言浔垂首静立。
“皇上。”一旁袁团低声问,“怎么不进去了?”
“……”
袁团见言浔沉面不语,便又唤了声,“皇上。”
“回去。”下一瞬,闻得言浔冷冰冰的回答,随后只见小皇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袁团一见,眉头一皱大惑不解,不过仍是紧忙转身跟上。
眼下言浔虽已离去,但帐内的讥笑嘲讽却远没有要停止之意。
余骁斜眼睨着林将与,继续说,“相国久历风尘,见多识广,我等却是山野村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到也想尝尝这做神仙的滋味。”
顿了顿,又道“要不相国成全成全。”
墨瞳微眯,林将与问“如何成全?”
“好说。”余骁登时便得意起来,整个人向后一仰,坐姿很是随性,众目睽睽之下,调笑似的说,“你就学着阮鋆涧里的姐儿,陪我喝杯酒。”
话一出口,见墨瞳骤缩,林将与垂落在几案下的手顿时紧握成拳。
余骁在羞辱他,薄言浪语、戏谑调侃还不够,如今竟要让堂堂一国宰辅在众人面前做小伏低,同娼妓一般给他陪酒。
林将与神色未动,停了好久,转目对身旁的侍婢道“给余参将斟酒。”
他心高气傲,到底还是不愿,于是乎便转了个弯,吩咐侍婢做事。
可余骁又岂是好糊弄的,侍婢的酒壶还未等提起便被那人一把截住。借着拉侍婢的动作向前逼近,阴阳怪调的说,“我就说相国是小家子气吧!如今我等这般央求,竟也得不到半点儿垂怜。”
“呵,”冷笑声再起,余骁兀自点头说,“也对!娼儿也得分个三六九等,按相国这品阶,怎么说也是花魁头牌,自然是要服侍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的,又怎会把我们这些草莽粗人放在眼中呢。”
余骁终是将最不堪的话说了出来,现如今那人眼底的厉狠讥讽昭然若揭。
紧随其后寻得一声轻蔑的笑,余骁很是享受这种把林将与踩在脚下任意搓弄的感觉。
至于对方,眉间已然多了些压不住的怒意,林将与努力克制,隐忍不发。权衡了许久,终是沉下一口气,妥协般的漾笑道“怎么会,余参将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林将与让步,话音落下便接过酒壶准备斟酒,可谁曾想,对面人却忽然又得寸进尺起来。
这一次,一把按住了酒卮,余骁说,“欸!拿杯子喝多没劲。”说罢,又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岂料下一瞬,竟也将其掷了出去,说,“拿壶喝也不痛快。”
话音落下,帐内唯见余骁一人回身环顾四周,继而高声嚷,“来人!提酒坛进来。相国要……皇,皇上……”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收归寂静。
众人闻言,一并望向帐帘处,皆是目瞪口呆。
小皇帝在一众错愕惊诧的目光中静立,不过一瞬又是铺天盖地的叩首呼声,道“臣等叩见皇上。”
言浔冷目扫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道身影上,顿了顿方道“免礼平身。”
其实方才她是准备要走的。可是,一想到余骁尖酸刻薄的嘴脸,言浔猛地烦躁起来。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哼!真不要脸。
结果,回身后还没有等出两步远言浔就变卦了。
思绪回笼,眼看着众人直起身来,小皇帝当即收回目光,提步朝主位走走。
今夜帐饮风泽未到,主位是空的,言浔一边走,一边说,“朕这是第一次远征,听闻今夜军中行宴,原本想着要与军同乐,便赶着前来饮宴。”
“可谁曾想,这人才刚到帐外,还没等进来,就听见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