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的喜欢面前,大仁大义又算个屁。只要碍了我儿的道,莫说是他林将与,就算是天王老子,爹也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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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
“小丫头,哭什么?”门外解三爷的声音响起。
言浔忙不迭的抬手拭泪,吸了吸鼻子也没回答。
解三爷不紧不慢的走近,垂眸瞥了眼床榻上的林将与,复又看向言浔,问,“怎么?你们认识?”
言浔摇了摇头,自从来了相国府她就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了。
“不认识你哭个什么劲儿呀?”解三爷一脸嫌弃的开口,说话间一个倒身,人靠在了床对面的小榻上,又打趣道“方才剜他肉时,我见你身上抖得比他还厉害,现在又哭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剜的是你的肉呢。”
“少废话!他什么时候能醒?”言浔又急又燥,沉面上前将声音压的很低,开口询问。
解三爷枕着手臂,闻言睁开一只眼,不耐烦的说,“我方才不是都已经讲明了嘛。七日!七日!你没听见?”
“我要句准话。”
“哪有什么准话,都说了是尽力而为,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能不能醒要看他的造化。我又不是阎王爷,还能执掌生死簿不成。”说罢,解三爷又重新将眼睛闭上。
他原本是想睡觉的,谁曾想对面人却不依不饶,抬手就来扯他的衣袖,生生将人从榻上拉起。
“你可别忘了,风太尉是有命在先的,要你此次前来务必将人救活,若你最后不能成事,我到要看看你回去该如何交代。”
言浔少见的蛮横无理如今全都用在了解三爷身上。眼看着那人胸前麻衣被扯的七歪八扭,六十几岁的老头就这样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厉声呵斥。
那人竟也不发怒,只坐在原地撅嘴瞪眼,气鼓鼓的看向言浔,“哎呀!你是唠叨精托生的吗?这几句话,一路上你一直叨叨,叨叨的说个没完。哪里还是个小丫头,分明就是个小唠叨。”一开口,竟还像个老小孩儿似的埋怨起人来。
“……”言浔无奈翻起个白眼。其实她心里有点儿后悔,毕竟谁又能想到闻名风家军上下的“活神仙”竟会是这样一个荒诞无稽的怪老头。
起先言浔让风泽暗地里给解三爷下命令,然后自己换回女子身份,伪装相随来照顾林将与。可谁曾想,自从那日得命出了军营,这老头就像匹脱了缰的野马,一连几日吃喝玩乐,就是不肯做正经事。
好不容易等言浔苦口婆心的把他劝来了相国府,现在可到好,自己不仅要担心林将与的安危,又要开始不停的“教诲”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怪老头。
真是越想越气,言浔发怒,一把甩开那人的衣袖,耷拉着脸坐到了一旁去。
见言浔怒了,解三爷微微转目,忽然有些紧张。许是怕小人儿会不理自己,老头忙隔着小几凑上前去,故意叹了口气,说,“唉,不就是救个人嘛!也不知道风太尉是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带上你这么个小唠叨,现在可好,你让我觉得自己又多个娘。”
言浔闻言,撇了撇嘴,又瞪了那人一眼。
见小人儿有了反应,解三爷面上漾笑,又死皮赖脸的继续找茬说,“喂!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你也没告诉我,你和风太尉到底是关系呀?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同来相国府救人?还有,你到底叫什么呀?怎么就是不肯说呢?”
“你废话可真多。”
如今林将与重病不起,言浔一直紧张不安,现下被解三爷问得也是烦躁不已,只见那人登时便怒怼了一句。
万没想到,老头被怼也不气,仍旧笑吟吟的说,“小丫头,不怪我在北营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厌气你,你这人啊!说话可真不中听。”
解三爷越是嬉皮笑脸,言浔便越是生气,气急时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眸色凛厉,言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