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那些个贾家账目上所涉及到的人家……
是断不会轻易的揭过这事儿的。
包括抖出这事儿的他。
毕竟,账本就是用来记载以银两为首的财物收支的本子,对吧?也既然贾家这方有了支出的钱财,那必定就会有一方是收入了这笔钱财的……哪怕这些银子是门口货郎处买菜用掉的呢,也总归是个‘明确’的去处,对吧?
那问题也就来了:这贾家既然是积年的大户之家,还是涉足了朝堂事儿和(试图)涉足后宫的的大户人家,那也总会有不那么好计入账本中的收支吧?
这样的黑账或是灰色交易向来都最不能查不能纠的,大家多是心知肚明的将其咽在肚子里,直至成为一笔追究不得无处可纠的烂账。
——注意,其中的最首要的前提是‘不得’二字而非‘追’或‘究’,毕竟都是做过‘贼’的,也自然会知道能涉及进这样见不得光的交易中的,往往都是了不得的金额:等闲没本事抹平账面的那种!
这样大的银钱,这样大又用途不正的银钱,单一笔就足够要命了,要再多来几笔,那……
那便是无法真正追查出最后的去处,也足够人侧目和猜测了。
贾赦这些年在‘闲下心来之后’,也是大抵替贾母和贾家二房算过这些账目的笔数的:便除去人尽皆知的花钱大户贾元春,也还有贾政父子的官路和求学路时需要铺平的。又有王夫人掌贾家中馈多年间王子腾数次升迁,以王夫人和贾母的为人看,也断不会全无表示……说不得还会将这些支出视作自己难得的大获全胜的投资?
毕竟,这花钱也不定能买到权啊!
必须要说,贾母和王夫人的考量不一定错误。
也必须要说,只可惜在‘这时候’,‘这些’也都会要命。
还不仅仅是要贾母和王夫人的命。
所以,贾赦也分外希望贾母能‘识相’些,在自己未曾真正下手之前就俯首认输——
左右他也没想着就要借此机会贾母的命不是吗?他只希望贾母能‘消停’些,安安心心的做一个‘不操心’的老太君便罢……这也是为了贾母好!
也所以,那句贾赦仿佛百无聊赖却又万分重要的话语——
是为了强调。
强调他重视这句话,也重视这话背后的‘事实’!强调他们终归是母子,便他们自己是恨不得从来就没有过对方的,可真要他们被旁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那旁人也是不会在意一送送俩的。
只,对贾赦的这份‘真诚’贾母却是不信的:还不能怪人不信,就贾赦……远的不说,只说今儿贾母亲自到来了他都不带起身迎接一下的做派,要贾母相信这人真有吧自己当亲妈?呵呵,怕是那种饿死了都还要被嫌死前的喘息耗费的空气的‘妈’吧?
……
必须要说,贾赦这被腹诽得……不冤。
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的:“我知道母亲向来是瞧不惯我只恨不得没有过我这个儿子的,但常言道子不言父过,母子间又哪里有隔夜的仇……”
登时吓得贾母一个仰倒差点就翻出一对白花花的招子来:还不是有意要给贾赦白眼看,而着实是这人要是厥过去了那眼睛可不就跟着翻白了吗?
再转念一想,却是讥笑了:贾赦会这样说,也是有十足的‘道理’的。
毕竟他和自己由哪里会有隔夜的仇?都等不到旧仇过夜,他便就玩出新的花样来了!至于那什么子不言父过的劳什子话,‘严格说起来’也是没错的——只需贾母不将这话中的‘子’与‘父’引申为晚辈和长辈,那么单就字面意思去入手,也着实没有人能说贾赦说了贾代善的不是……人说的是也只是贾母,好吗?!
……
这波,贾赦却是被‘理解’得十足之冤了。不过贾母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