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这么打眼,那之前老亲王驾临的那数次——”
然后就在庄简亲王难看又发作不得的眼神里继续笑“所以孤才说您是个心里有数的,只您既然有数,又如何会继续糊涂?难道您当真不知道既然都已经打眼了,那还不如继续打眼,如此才是寻常。”
然后轻言细语的道“将错就错,可不只是四个字而已。”
庄简亲王“……”
程铮却是并不看庄简亲王难看的脸色,只继续指向那藤蔓“瞧这模样,此物在这里生长怕也有数年了吧?想来旁人瞧着它也是觉得有些怪异的,但再怪异它也在此处顽强生长,因此孤想着……说不得瞧着瞧着瞧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遽然扭头,就对着庄简亲王歉意道“说来这院子,孤还是第一次见,因此少不得有些大惊小怪,等日后熟悉了,想来也就没有什么古怪的感觉了。”
庄简亲王“……”
他简直都要被程铮给气笑了。
这竟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还会来自己这里晃荡呢?
他将自己这里当做什么地儿了?他程铮家的后花园?
……可偏偏又发作不得。
毕竟程铮的意思真的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不合时宜的地方长出不合时宜的东西固然是引人注意的,可更叫人注意的却是这不合时宜的东西突然来了又突然去——
若是它真的能一直保持着这种不合时宜,说不得人们还有麻木到习惯这一个可能?
而如果再联系一下‘实际’的话,那就是庄简亲王和程铮的之前的往来已经是一种叫人侧目的行为了,如果庄简亲王选择在这个时候蓦然中断……
那不免就更叫人加以瞩目了。
因此便了为了自己,两人还是只能继续‘相·亲·相·爱’了!
庄简亲王“……”
简直憋气,更憋气的却是他不能否认程铮说的兴许有几分道理。
但是他十分之不愿意理会程铮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道理。
因此即使不能就否认,他也要程铮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能叫他恣意摁着脑袋讲‘大道理’的对象——
但,正准备摩拳擦掌向着程铮反击的他,哪里又能想到程铮的意图竟然不止这点呢?
可怜这庄简亲王还在细细的思量着自己可以说什么的时候,那程铮的话语就再是神奇的一拐“且……皇叔祖也知道这蔓藤固然能长在这院落中不合时宜,却也是没法子从这头生长到那头的罢?”
说着愈发的叹息了些“只也不知这藤儿可知道自己有所不及?”
……于是庄简亲王只把自己酝酿到一半的话语再吞回去了无论他想要对程铮说什么,至少……也要先跟上程铮神奇的节奏才可以吧?
没错,就是神奇。
庄简亲王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对程铮下过多少次这样或者类似于这样的定义了,但每一次——包括这一次——他依旧摸不清程铮的脑回路。
这家伙,为什么说话总能够这样颠三倒四?还总能在颠三倒四之后找到接入正常人思维的方向?
大抵,是因为太疑惑了,所以庄简亲王暂时性的顾不上和程铮作对了,他只是单纯……甚至于是真挚的想要思考一下为什么自己家——也就是皇家——总是出奇葩?
可也没有疑惑太久,毕竟程铮还站在他的面前,咄咄相逼。
因此庄简亲王也只能怪无奈的将自己的目光和注意再移回程铮的身上。
然后也许是因为岔了一回神,于是庄简亲王觉得自己阴差阳错的开始触及到程铮思路的尾巴了。
千言万语不过总结成两个词距离,力所能及。
固然不合时宜,也有跨越不过的距离。
在力所不及的时候,可有自知之明?
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