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还有何事?如若无事的话,在下便先行回去护二皇子妃了。”
“嗯,无事了。”
秦霄有些觉得气弱,便决定先将人放回去。他想着自己还是离沈太傅家的表公子远一点为好,这周身的气场,同那个人像极了,是他避之不及的。
……
驿宫馆很大,其间廊腰缦回,大大小小的庭院甚多,按着来人的身份安排合适的屋子,身为左苏御的夫人,北伊自然是住最舒适的南屋。
莲墨次之居于与之相对的北屋,每个屋子中含婢子所居的偏室。
此刻,擎魄蹲守在南屋外,心中忐忑极了,他受黑澈神君的命来这边看人,怎地会遇见同玄御一模一样的人,这叫什么事,当年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案历历在目,他害怕极了。
不知何时元喜已至身前,她推了推擎魄,道“喂,你愣在此处做甚?”
擎魄随即收回了心思,打量了身前的婢子,眼睛大大的,两侧扎着圆溜溜的两撮发,像极了他当年在九重天里看到的年画娃娃。
“傻大个,你看什么呢?”
元喜只觉这小兵一日不见,人便木讷了不少,这眼中傻乎乎的无什么光彩。
“看……看鸟……看花。”
这世间还没有女子离他这般近过,擎魄心中有发了虚,生生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直直磕到了窗子。
里头的北伊听到了动静,不禁开口对外道“元喜,外头怎么了?”
“公主没事,就是侍卫打了马虎而已。”
“没事就好,你快去寻些零嘴来。”
“是,公主。”
看着眼前傻大个的模样,元喜捂着嘴笑着,擎魄只觉眼前的年画娃娃眯着眼笑也是可爱地紧。
“傻大个,你快些随我去为公主寻零嘴。”
“好。”擎魄搜罗着小兵的记忆,好像知道了眼前的婢子是何人,便唤了一声“元喜姑姑。”
“……”
元喜瞬间黑了脸,提着衣裙没有理会他,擎魄只听话地跟在她的后头,似乎瞬间忘记关于见到玄御的糟心事。
另一边,玄御归了北屋,便被女子缠了上来,阿冉识相地退出了屋子,并带上了门。
莲墨扯了扯他的袖子“秦霄唤你做甚?可是认出你了?”
玄御顺势将她揽入了怀中,凤眼微扬“这倒没有,他只是想知道你我孤男寡女在做什么。”
女子嘴角微抽,自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只做那事,难不成真有那在一被褥底下谈人生谈理想的纯情男女么?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当年为了留住眼前这个大冰块,同他彻夜谈了异兽之事,直至金乌绕空,他犯困合眼小憩片刻,她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你是如何说的?”
“为夫……自然得自己贴身护你的事尽数告知于他,至于如何贴身……”
莲墨伸手捂了他的嘴“阿御,你不必说了。”
有些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个对她爱搭不理的大冰块阿御。
玄御未将北漠小兵告知莲墨,一是因为他还未调查清楚,二是因为不想人怀中人担心。
他伸手将她额间细碎的青丝捋至耳后,温柔道“今儿是俞州城的花朝节,夜晚城中热闹,为夫可带你出去看看。”
“花朝节不在三月三么?”
“据说花神在花朝节时先去了晏城,后来来才到俞州城,故而俞州城的花朝节一般比皇城的晚十几日。”
从前在九重天,他与她一起经历过的事无非只有打异兽,或是逛清冷的红尘渊,亦或是逛怖人的幽冥境,如今在话境中,他刚明白对她的感情,同她欢好的次日便死去了,到底是上天捉弄人。
此刻,既有这如凡间的节日在,他自然要带上她,一块培养培养感情,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