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只能一点一点的改变。
这就是为什么农民老百姓不愿意进城,不是不能。而是习惯了农村的生活,年轻人向往城市,而老人家更愿意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因为到了城市,他们没有生存技能,陌生的生活也让他们害怕。
这些,对自己以后的改革该引起思考,不能去操办百姓的未来。
钟晓是孤独的,她的遭遇也是凄惨的。深情错付李骐,荒废了青春年华,自己无心插花,却也耽搁她青春。自己现在终不能给她承诺。
陈远深深地凝视着她,但钟晓已经转开了视线,她缓缓起身,把背影丢给了陈远:“时间过的好快呀,遥想自己还师傅的指导下粗苯的拨动琴弦,转眼间,突然就老了,也不知道,我这张脸,还能吃多久的饭。身不由己,呵呵,侯爷,夜很深了。”
钟晓举步向妆台走去,当她到妆台边时,不敢看镜中的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才制止了声音的颤抖,说出一句:“绿莹,替我送客!”
随即,刚才带陈远来的丫鬟进来,把陈远请了出去。
陈远张了张嘴,拱拱手。带着小舅子回家。
钟晓正在卸妆,小凤仙蹿了出来。
“走路跟牛似的,咚咚响,你小声点,别打扰到其它人,扰了客人雅兴,妈妈又要数落了。”钟晓一边摘珠花一点道。
小凤仙可不管,火急火燎捧起钟姐姐的脸,大声质问:“钟姐姐,你在想什么,刚才你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千想万想他到来,结果他来了,你就这样说?”
钟晓微微一笑:“不然呢?”
小凤仙欲哭无泪的样子:“搞不懂你们,搞不懂你们。”她走到床边,扑倒在床上,“累死我了,每天都要笑脸迎客,再这样几天,我的脸都僵硬了。”
“好了,我的傻妹妹,我看你看公子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呢。”
“哼,你只想着你的侯爷,我又不能想,我有什么办法?不是姐姐说的么,趁着年轻,找个良人,以后啊,咱们就只能到青楼孤独终老了。”她双手托腮,眼睛里出现迷茫,喃喃道,“姐姐,良人在哪里呢?像侯爷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其它男子嘛,又怕痴心错付,咱们前些日子,没个固定住处,没个男人保护,风餐露宿不说,走路腿起了泡,坐车也腰酸背痛,还得防着别人打咱们的主意。过关卡的时候,官兵盘问,色眯眯的盯着咱们,还想动手动脚,呸,没个好东西,唉,没几天能睡好觉。啊呀,出了青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可是,以后老了,终究要出去的,我可不想像她们那样卖身,在南京见得多了,那些阿姨四十多了,没有客人,妈妈撵人,她们又没有生存技能,只能低价去外面找一些流浪汉,吁,想想都恶心。找不到客人,没有收入,好多阿姨饿死在巷子里,好多天才被人发现,好凄惨,唉,想想都可怕。姐姐,以后老了,咱们要如同村里老妇一般,浆洗衣物,满脸黑麻,啊,怎么过啊。”
钟晓走到她身边,点了她脑门,没好气道:“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快回去睡觉。”
“人家想陪姐姐睡嘛。”
“快回去自己睡,多大年纪了,别人看到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不就喜欢看到两个女人——”
钟晓板起脸,在小凤仙香臀拍了一下,瞪着杏眼:“越说越没边了,快回去,你睡觉爱磨牙,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小凤仙吐了吐舌头:“嘿嘿,知道了,知道了。”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在钟姐姐一再催促下,才打着哈欠回屋。
此时,客人们都折腾累了。整个临春楼,也只剩下孤零零的几盏灯,钟晓熄了灯,望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很静,陈府却很热闹。
陈远半夜回家,身上还有脂粉气,聪明的耿采若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