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侯爷,如玉心情十分激动,还有些兴奋,仿佛像少女时代一样,还有些害羞,又有些茫然,毕竟,自己有太多不堪的过去。
她认真跪拜:“是,谨遵娘娘懿旨。”
送自己女人?陈远头大,想要拒绝,可是知道皇太后政治手腕不弱,这个女人,不是简单送给自己那么简单。从她说断就断的果断,把如玉放在自己身边,就是打探自己的消息,如果不好好辅佐他的儿子,他相信太后一定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断了,就断了吧,陈远是舍不得,可他也同样是理智的人。这段错误的关系,不该再继续下去。
“谢太后娘娘。”陈远神色严肃的拜谢。
皇太后知道陈远理解自己的意思,冷然对如玉道:“你知道得很多,以后好生伺候威宁侯,但凡有三心二意,多透露半个字,哀家能让你生不如死。”
如玉脸白了白,赶紧表示忠心。
离别的场面,陈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太后张了张嘴,怅然若失。
出了这山谷,从此,她是大明朝的皇太后,他是威宁侯,再无交集。
就在皇太后要山洞的时候,陈远突然道:“娘娘,保重。”
皇太后身形停顿了一下,幽幽道:“哀家再无牵挂,也不能再牵挂,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陈远呆呆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了几丝凉意,毕竟,外面再下大雪。
如玉悄悄生的:“侯爷。”
陈远盯着她,依稀看见,如玉真有几分皇太后的模样。
如玉下拜:“以前如玉无知,冒犯了侯爷,请侯爷恕罪。”
“快起来吧,你也是受人指使,往事就过去吧。太后的事,你埋在心里,不说出去就行,等风头过了,我送你离开,你去过自己的生活。”
如玉闻言却流出了眼泪,哭泣道:“侯爷是不是嫌弃如玉是不干净的女子,如玉知道,年少出身苦楚,爹爹把我卖的青楼——”
陈远吓一跳,怎么一说就哭,连忙安慰:“好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没有嫌弃,过去的事情,不是你能主宰的。你也知道,我家里妻妾不少,跟着我,你会受委屈。”
如玉抬起头,睁大泪眼,认真道:“如玉不委屈,如玉,如玉愿意伺候侯爷,只求侯爷不要敢如玉走,天大地大,如今已经没有了如玉的容身之处。”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陈远知道她有些表演的成分,毕竟青楼出身,一言一行也能带着媚态。
自己在风流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回去之后,就是等朝廷的召见,陈远以为朱瞻基会马上召见自己,毕竟还有杨士奇的周旋。只哪知如石沉大海,自己在京城整天无所事事。
过了冬月,过了腊月,过了年,都没有召见自己。
出了正月,春天的脚步一天天近了,山润水涨,万木复苏,小草吐绿,百花绽蕾,轻风吹面不寒,只是随风而来的柳絮拂之不去,让人烦恼。
朝廷这架庞大的政治机器紧锣密鼓地还在筹划改革,朝中朝外都是大臣们忙碌的身影,当然,更多的是争论。
士绅官员一体当差纳粮已经开始推行,士绅官员一年服劳逸一个月,跟百姓一样纳粮,大家如临大敌。
朱瞻基散了朝,突然心血来潮,去三千营巡视,辕门口戒森严,士卒衣甲鲜明,目不斜视,一排排士卒站得笔直如线,仿佛铜墙铁壁一般。许多披甲戴盔的将领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宽袍大袖、头戴软脚幞头的朱瞻基。
看到军纪严明,朱瞻基十分欣慰,忽然指着一个将领道:“你是谁?朕看着有些眼熟。”
这黑面黑须、如同铁铸的披甲大汉立即踏前一步,双拳一抱,甲叶铿锵,真是好威风的一个将军:“启禀陛下,臣叫樊忠,原来是汉王麾下,不愿意随汉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