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女都想杀我,又要我保你们,我就任你们拿捏?陈远摇摇头,只能道:“我会去见太子,至于其他,现在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只怕自己留下来,她软语相求,自己心里一软,会感情用事,误了大事,把自己全家搭上,不好多留,转身便要离开。
公主急忙道:“你——你等一等!”
陈远也没有回头,只是问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我这一生很少求人。”公主抿唇,幽幽道,“远哥哥,你如果能够设法保住我父王,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这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陈远只是微微颔首,也不多言,出门而去。
出了正院,陈远心情倒是颇为复杂,想着朱芸熙那张悲伤的美丽脸庞,摇了摇头,这时,外面来报,说太子到了,要见他和赵王。
赵王过来,脸上十分紧张。
陈远低声安慰:“王爷放心,太子没有抓到证据,亲自来见你,说明没有打算处置王爷,要不然,一定会先剥夺了王爷兵权,先看管起来。他是来试探王爷的,王爷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说完,令人找来白布,缠绕在手上,到客厅他们就见了太子,连忙行礼。
既然是在客厅,就不像发落,赵王的心稍微踏实了一点。
朱瞻基手上还带着白孝,拉起赵王,道:“三叔,侄儿要回京城,路过胶东,来这里看望三叔,讨杯茶喝,三叔不会介意吧。”
说到父皇,朱瞻基很愤怒,要不是两个叔叔作乱,他应该在给父皇守孝,继承皇位,现在已经是对父皇的大不敬,不过愤怒的神色只是稍纵即逝,道:“天道无常,父皇的身体本来就差,唉——” 叔侄手拉手俩述说,互相倾诉,朱瞻基回忆父子之情,朱高燧回忆兄弟之情,都留下了眼泪。不知情的,还以为叔侄情深呢。 陈远心里起鸡皮疙瘩,在一旁默默的看。 谈了半个时辰,朱瞻基送走了三叔,才面对陈远。 “臣陈远,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罢,你身处贼窝,宁死不为他们出力,孤都知道的,你分化了二叔和三叔,为孤赢得了时间,这次平叛,你功劳第一。” “臣惭愧。” 朱瞻基让人摆上了四个菜,上了一壶酒,请陈远吃饭。 朱瞻基要下毒,应该不会吧,两人对坐,压力山大,十分拘谨。 还在仁宗的孝期,菜都是素的,也不苟言笑。 朱瞻基在等陈远开口,陈远也在摸索太子的心思,所以都是说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一直说到了晚上。然后晚了,陈远告退。朱瞻基挥挥手,让小黄门送他去歇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陈远啊陈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狐狸。 他原本不想杀汉王,那是汉王在小打小闹、不造反的情况下,可是汉王真的叛乱,说句实话,如果汉王得逞了,自己还会有小命吗?以汉王的性格,自己定然全家不保,让他一肚子的火,群臣都劝他杀了汉王,他这时其实也很想杀了汉王,永绝后患,可是碍于陈远有皇爷爷的口谕,有父皇的重托,还得等他开口。 他要求情,那么就是他和百官为敌,自己可以做个中间人,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如果他按自己的心意杀了汉王,还是他违背了皇爷爷的旨意,自己一样可以甩锅。 陈远哪能这么让他如愿,东请罪,西说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就是不提汉王的事,朱瞻基问起来也装聋作哑,让朱瞻基无可奈何。 之后三天,朱瞻基都在胶东,一步一步稳定局势。先是处决了与汉王勾结的山